叶倾心被景博渊圈在怀里,手被他按在水龙头下,冷水轻缓地浇下来,凉凉的触感取代了痛感。
他的怀抱宽厚温暖,和他的人一样,给人可信赖的很安心的感觉。
鼻息里充斥着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这味道莫名的让叶倾心耳根热,不自在地挣了挣。
“我、我自己来就行了……”
“别动!”
景博渊纹丝未动,语气一如既往的严肃。
叶倾心挣了几下没挣动,咬着唇,不再挣扎。
他的力道太大了,胳膊铜浇铁铸似的,哪里是她一个小丫头能撼动的?
厨房安静极了,只有哗啦啦的水声,还有……头顶轻微的呼吸声。
她悄悄仰起头。
景博渊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恰好看到他精致完美的下巴,人都说这是人最丑的角度,景博渊却依旧帅得不行,简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而且他表情认真而专注,更给他添了几分魅力。
叶倾心转开目光,心跳有些快。
这种让她浑身紧绷的姿势一直维持到门铃响。
景博渊松开她的手,叮嘱她:“我去开门,你继续冲。”
叶倾心悄悄松口气,点头应了声:“嗯。”
他再不放开她,她真要怀疑自己会不会紧张死。
不一会儿,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模样的男人跟着景博渊进来。
“幸好及时用冷水冲洗,伤处只是有些红肿,没什么大碍。”
医生给叶倾心的手上了药,又包扎起来,“记得这段时间忌点口,吃些清淡的,烫伤膏每天抹两次,抹药前用碘伏将伤处清洗干净。”
顿了下,他补充:“还有,从现在开始伤处不要再浸水了。”
说着,医生将烫伤膏和碘伏,还有一袋医用棉签放在桌子上。
叶倾心微笑着说:“谢谢医生,这些多少钱?”
“景太太真会开玩笑。”
医生放下收拾好的药箱,双手递过来一张名片,笑道:“这是我的名片,您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打电话问我,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景先生和景太太了。”
叶倾心愣愣地接过名片,旋即反应过来,忙解释:“……您误会了,我不是景太太。”
景博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也出声解释:“她是我朋友。”
两个当事人都否认了,医生慌忙道歉:“抱歉,姑娘别介意。”
叶倾心微笑着摇了摇头。
景博渊将医生送出洋房屋门,医生朝他恭敬地弯了下腰,说:“景先生请留步。”
景博渊停下,“慢走。”
看着医生走出别墅大门,他才折回。
他不喜欢私人居住的地方有太多人晃悠,每次他来这里住,张婶都会回家,整个别墅只有他一个人,吃饭有时候去老宅,有时候去酒店,也有时候,他亲自动手。
自己动手做饭,也是一种生活乐。
叶倾心的出现,是个例外。
厨房里,叶倾心拿着袋子捡碎瓷片,她对瓷器没有什么研究,但这碗花纹呈蓝色,精致漂亮,碗口一圈儿金边,也不知道贵不贵。
房间暖气很足,女孩穿着白色毛茸茸的线衣,头扎成蓬蓬的丸子头,她微微低着头,展露出来的脖颈线条流畅而优美,在灯光下晕着珍珠色。
景博渊移开目光,走过去,蹲下来伸手去拿她手里的袋子,“让我来。”
叶倾心躲了一下,“我收拾就行,您再等等,我一会儿给您再煮碗面。”
景博渊的手捞了个空,顿了下,起身。
但他并没有离开,就这么站着。
叶倾心的余光里,是他修长的腿,很有存在感地立在那里,让她觉得紧张。
等她好不容易顶着压力收拾了一地的狼藉,他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