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在南山脚下的终点站停下。
叶倾心到景博渊的别墅,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她今天来了例假,肚子隐隐坠痛,走得慢了点。
张婶见她脸色不好看,关心地问了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叶倾心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有些口渴,我能去倒杯热水喝吗?”
在别人家里,她总是很谨慎。
“你坐着,我去给你倒吧。”
张婶拦下她,去吧台拿了客人专用玻璃杯,给她倒了杯水。
叶倾心接过来,感激道:“谢谢。”
温热的水一进入胃中,顿时整个腹部都热起来,舒服了许多。
可能是看出她身体不适,张婶给她安排的都是轻松的活儿。
下午四点左右,别墅来了个不之客。
张婶听见门铃声,头痛地扶了下额头。
“肯定又是那尊大神来了。”
叶倾心奇怪,看向门口。
张婶开了大门,一位穿着紫色貂皮大衣的贵妇人走进来,贵妇人妆容精致,头高高盘起,耳朵带着硕大的珍珠耳环,镶钻墨镜,手挎限量版包包,举手投足间气质高贵典雅。
她抬手摘下墨镜,一瞬间,叶倾心就猜出她是谁了。
那五官,那气质,和余清幽一般无二。
“阿渊不在吧?”
盛文琼翘着小指捏着墨镜,手指根根圆润细长,洁白无瑕,一看便知十指不沾阳春水。
张婶毕恭毕敬:“景先生不在,您……”
“我在这等。”
盛文琼语气果决,不容拒绝。
张婶迟疑:“可是……景先生今天可能不回来。”
盛文琼停下,转身不悦地盯着张婶,“你是要替阿渊赶我走?”
“不敢……”
盛文琼唇角冷冷一勾,旋即目光落到不远处拿着扫帚扫地的叶倾心身上。
她愣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径自走到客厅里坐着。
张婶泡了壶碧螺春恭恭敬敬送过去。
盛文琼看都没看一眼,没个好脸色。
她这已经是第三天来这儿等景博渊了。
她周一去了景宅,说了余清幽跟景博渊的事儿,景家那边的意思是,看景博渊的态度。
她为了自家女儿,舍下脸面,不顾长辈尊严打电话给景博渊,哪知他十分直白地表明自己对余清幽没有非分之想,她不甘心,想要当面谈一谈,却根本见不到他的面。
她只好来南山墅蹲点,被小辈这么下面子,要能有好脸色也就怪了。
张婶溜出客厅,拍着胸口对叶倾心说:“吓死人了,那张脸板得跟谁欠了她一个亿似的,给谁看呢?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么上赶着要把女儿嫁给景先生,景先生都说了不要,还不依不饶,真好意思摆谱!”
叶倾心对此不予置喙,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扫地。
其实也没什么好扫的,一层薄薄的灰尘,偶有几片残余的落叶。
突然。
房子里传出‘咣当’一声,因为屋门没关,外面听得很清楚,是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张婶赶紧进去,只见盛文琼一脸愠怒地站着,左手捧着右手,见她进来,盛文琼怒道:“这么烫,想烫死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