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书怡道。
春雪想起昨夜的动静,掩嘴笑道:“婕妤辛苦了,时辰不早了,起身吧?”
庄书怡翻了个身,感觉腰酸,大腿也又酸又疼……先前侍寝的时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庄书怡越想越生气,不明白这么重要的事,皇上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哎呀,婕妤。”
庄书怡翻了身,春雪看到丝席上竟有一些血迹。
“怎么啦!”
庄书怡背着身子道。
“您身子不要紧吧,丝席上有血迹,奴婢去请太医来吧?”
春雪急道。
庄书怡脸红,心里越发委屈,闷声道:“不要紧,我没事,你别声张,别叫旁人知道。”
庄书怡说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见庄书怡这般,春雪心里更担心了,小声问道:“婕妤,您到底怎么了,奴婢担心您。”
庄书怡扭头看春雪,眼睛红红的,嘴委屈地瘪着:“你不要同旁人说,昨夜应该是我第一次侍寝。”
春雪糊涂了,婕妤不是正月里就在安泰殿侍寝了吗?怎么……怎么昨夜才是第一次?春雪回想之前几次,婕妤侍寝回来时……心下一惊,好像真的不太对。
“婕妤,怎么回事呀……”
春雪凑近庄书怡,小心问。
庄书怡越想越委屈,觉得皇上把自己当傻子了,她眼泪滚下一行来:“不许问了,也不许跟别人说。你们主子我就是个傻子。”
春雪见庄书怡哭了,心下一慌,连忙点头:“婕妤莫要伤心,皇上,皇上肯定有他的原因的,莫要哭了,奴婢跟谁都不说。”
庄书怡又转过身去,一眼看到枕边的同心球,气得手一拨,把它拨了滚到床尾去了。
春雪见状,觉得婕妤真的气狠了,第一次见婕妤那么对她的宝贝同心球。
“对了,婕妤,皇上离开前留了花笺,您要看吗?”
春雪道。
“…………看。”
庄书怡过了好几息才道。
春雪有点心疼主子,又有点想偷笑,道:“要不婕妤您还是起身吧,花笺在书房呢。”
庄书怡起身,穿了身鹅黄色齐胸襦裙,粉面含春,娇美动人。青竹忍不住夸道:“婕妤今日格外好看。”
庄书怡用双手手背托着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嘴角上扬,不想再生萧承熠的气。更衣梳妆后,庄书怡来到书房,看到花笺上只留下一句诗,简简单单几个字,不用人教,庄书怡便能认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次的花笺,角落画的是并蒂莲。
庄书怡哼了一声,将花笺收好。她可还在生气呢,不能因为他是皇上,他说了一句好听的话就不生气。她定要问清楚,皇上为什么骗她。
可惜,因着端午节,皇上太忙了,一连几日没来凝萃宫。庄书怡心里的气,只能一直攒着。
这日下了朝,萧承熠本想去凝萃宫看看庄书怡,传话的小太监来报:“皇上,沈漓君,沈姑娘请求面圣。”
“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