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楚凡忍不住说道:“这是好事啊,难道你们曲岭村不受天贤帮的保护?”
小花答道:“没看到村长正和那几个家伙商谈此事吗?估计这次也不会有结果。”
“人家愿意提供帮助,你们为何不答应?”
“我们也想啊,可交不起年金。”
楚凡恍然大悟,忍不住骂道:“我呸,原来他们是跑来收保护费的!”
这时,钟离飞对村长道:“这就是你们不对了,舍不得交保护费,就别怪天贤帮不保护村子。”
村长怔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才你还揭穿了何成宇的伎俩,怎么转眼间就帮他们说话了?
钟离飞嬉笑着,转头对天贤帮的人说:“做生意最怕漫天要价,你们不会是价格开得太离谱,村民们负担不起吧?”
何成宇道:“天贤帮向来是为百姓考虑,绝不赚黑心钱,一年收一百二十两纹银多吗?”
钟离飞扳着指头算起了账。
“一年一百二,一个月十两,全村好歹有三十四户人家,一家每月出三钱碎银也凑够了这笔费用,不多啊!”
随后,他对村长说道:“你太抠了吧,不会是把村民的钱拿去喝花酒了?”
村长脸都白了,急忙辩解:“要是在从前,别说一百二十两,就是二百四十两也不算多。可现今村子衰败成这样,我们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实在是拿不出闲钱啊!”
又有村民说道:“都怪那场该死的瘟疫!真邪门了,当时染病身死的大多是青壮年,老人和小孩反而没事,害的我们现在种田都缺劳力!”
楚凡一听这话纳闷不已,目光从村民身上一一扫过,结果现在场的大多是老人,还有些看热闹的小孩。
剩下的,就是和小花一般刚长大的年轻人。
而这些人,瘟疫生时只是未成年的孩子。
再看这些村民,一个个面黄肌瘦,穿得破破烂烂,楚凡心知村长说的都是事实。
他于心不忍,对钟离飞说道:“师父,要不我们帮帮村民吧,他们太可怜了。”
钟离飞喝道:“帮?你怎么帮?你是有经济能力还是有强大的实力?”
天贤帮的人一听乐了,认为师徒俩是没用的废物,马上要找借口溜号了。
钟离飞并没有走,而是对村长说:“你别死脑筋,常言道货比三家不吃亏,觉得天贤帮价开高了,还可以找别的修仙门派啊。”
何成宇一旁冷道:“在姑射国与中容国境内,没人敢跟我们天贤帮抢生意。”
“不会吧,你们怎能如此牛逼了!”
钟离飞坏笑着说:“村长,只要你愿意出这个价,我就一劳永逸地解决那些进村的强盗。”
说完他伸出了两根手指。
村长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天贤帮的人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楚凡,已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人家连一百二十两银子都拿不出,你居然要二百两,傻子才会与你做生意。
偏偏这时候,钟离飞一脸真诚地说:“好好考虑一下,错过这个机会,你将后悔莫及。”
村长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客人别逗了,我们都穷成这样了,上哪找二百两银子,二百个铜板还差不多。”
“回答正确,我不要星币,不要黄金与白银,只要二百个铜板,多一个子儿也不要。”
“什么?”
在场之人愣住了,有的人甚至把钟离飞当成说胡话的疯子。
好半天,楚凡反应过来,小声说道:“我们走吧,别在这里瞎掺和了。”
“闭嘴!”
钟离飞骤然一声大喝:“吾辈行走江湖自当惩恶扬善,扶助弱小!岂能学那些鼠辈,仗着一身修为横行霸道,专做敲诈勒索之事!”
楚凡呆呆地看着师父,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严重怀疑站在面前是个冒牌货。
何成宇当场怒了,搞了半天,这家伙把我们耍了,还当众骂自己是鼠辈!
刹那之间,他恶向胆边生,当即一抬手,准备施展剑术教训钟离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