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当初是这一家子。搞幺蛾子什么人都不请。
反到头来自已一顿饭都没吃上,还得倒贴钱。
裴耘易心里骂骂咧咧的,暂时还是勉强维持着,他作为一个长辈的尊严。
“是,是这么个理。我作为伯父自然要祝贺你们新婚的。不过东西有些多,我不方便拿过来。”
还没等裴耘易咬牙切齿的把话说完。
韩安白立马接了一句,“没关系,我们裴玄黓是谁呀?啥都不多,就是手底下人多。
一会儿您离开的时候,我给您招呼几个下人,几个土兵过去。包准一人一件给您拿回来,不让您多费心!”
韩安白说完这些话,仿佛能看到裴耘易的上下牙在打颤。
这种天儿倒不可能是冻的,既然如此的话,那想必就是气的了。
韩安白突然心虚了一下。
这老头年纪也不小了,万一气出点毛病来,可不得赖他头上啊。
于是韩安白良心大发。在后边又接了几句,“伯父实在是慷慨。侄媳妇儿实在是太感动了……”
不过韩安白说完这句话,感觉这个老头脸更黑了。
韩安白不得不感慨,安慰人的话,实在不适合她说。
“放心!这礼不会缺你们的。”
裴耘易黑着脸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这几个字说的好像在用刀割他的肉。
凭空捞了笔小钱,韩安白就乖乖的退下了。毕竟做人得知足嘛。
裴耘易看着这个臭丫头,在那儿坐好,好像是不准备作妖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尤其是2合1的。
就更难养了!
裴耘易努力让自已平复着心情。他在心里吐了几口气。
才缓缓说,“你奶奶马上要60大寿了,你这个当孙子的,怎么着也得过去看看。毕竟都是一家人。”
裴玄黓应道,“是,这是自然的。”
裴耘易东拉西扯,拖着裴玄黓诉了一会儿苦,念了一会儿旧。
最终话题一转。
才说到了他今天的正事。
“你奶奶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想的不是那么全面,做事也不是很靠谱。就说搬运工这件事儿吧,他怎么能交给你一个小辈呢……”
韩安白在一旁挑了挑眉。搬运工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大好青年,不交给小辈儿,难道要交给他这种老头子吗?
她说,“伯父这话我就有点听不懂了,为什么不能交给我们这种小辈呢。是因为我们没法倚老卖老吗?”
裴耘易一顿,面色阴沉的看向裴玄黓,“侄儿啊,我这侄媳妇是不是未免也太失礼了,你说呢?你作为他的相公,怎么能如此疏于管教呢!”
裴耘易自知自已敌不过韩安白那张嘴,这次准备换条路,想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可惜的是无论是矛还是盾都是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