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一个人在那里打球。
这会儿天快黑了,其他几个打球的男生都勾肩搭背地去吃饭。
就他还在球场。
宋时雨记得他昨晚上回来时脸色也不好,不知道生了什么。
现在估计也在打球泄。
宋时雨走过去,在铁丝拦网边上默默待了会儿。
他应该是已经打了很久的球了,动作比不上当初校赛时的利落麻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
看来心情还差着。
宋时雨犹豫要不要简单安慰他一下,思索他是否需要来自舍友的安慰。
不过沈朝也看到他了,见他一直杵着没动,以为是有事。
篮球从球框里掉落下来,滚向一边,沈朝没去管了,他走到宋时雨这里来。
“有事?”
“噢,没有,”
宋时雨从他的背包里拿出来一小瓶矿泉水,是他前两天买的,一直揣在包里没开过,“喝点水。”
“不用了。”
不用就不用,宋时雨也没坚持,又把水装回去了。
沈朝垂眸,看见他包里的几张画纸。
“你去画室了?”
他问。
“昂,中午去的,”
宋时雨应着,他看沈朝头有点湿,脸上也出着汗,打这么久的球肯定累,便说,“你休息会儿吧。”
说完也觉得没什么其它话题好聊的,就准备自己回寝室了。
正要走,沈朝这时候问他:“那你,见到。。。他了吗?”
宋时雨刚踏出去的脚又迈回来。
他知道沈朝在说谁。
路灯昏黄,这个篮球场比较小,没有专门的照明灯,洒过来的光只堪堪铺了一半,光线有点差。
宋时雨看向沈朝,脸上神情很淡,提到岑一清的时候眼神倒是认真。
这么忽然就提起对方,宋时雨这下明白,沈朝这两天的心情肯定与岑哥有关。
“坐下说。”
宋时雨有个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习惯,场地边缘有长椅。
沈朝顺便把不远处的球捡了回来,拿在手里,也坐下。
“岑哥今天没来画室。”
“哦。”
沈朝淡淡应了声,听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