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姐,我舍不得你,你别走,求你了……”
村头小河边,芦苇随风摆动,美男如菟丝子一般柔弱可人。
张玉目露不舍,却是伸手去推他紧握自己冰凉的双手:
“村里受灾三年,连我娘都饿死了,我家茅屋三天前也被大雨彻底冲毁。如今我是连片瓦遮头都没有,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小晴,你是这十里八村最好看的儿郎。忘了我,早些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不!玉姐姐,我和你从小就有婚约。就算要饿死,我也要饿死在张家门里,求你带我走……”
林天晴咬唇用力摇头,成串的泪珠犹如水晶一般,被甩落进河畔风中。
“我要去码头闯一条生路出来,连自己能不能活都不知道,是不可能带着你的。”
张玉咬牙狠,打断他的话同时,还用力将他推倒在地。
“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不会……”
林天晴哭着要起身。
“就在这里!拐骗我家幺儿的小瘪三就在这边呢!”
芦苇荡外传来尖锐的喊叫声。
“玉姐姐,你快走。”
林天晴抹把脸站起身,也顾不上哭就去推张玉。
“玉姐姐,小晴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若没福气与你成为妻夫,那便来生再与你团聚。”
张玉脚步一滞,转头惊讶的问道:
“你娘要把你许配给什么人?”
“镇上李员外娘做小侍。她家给十五两银子,我娘已经同意了。”
林天晴本是不想说的,可是生死离别之际,有些话便压不住了。
“那李员外娘都已经六十岁,可以做你祖母了。”
林天晴苦笑,泪水就含在眼圈里,彻底将张玉的心给揉碎了。
“家里实在没有粮食,我不恨我娘的决定。”
只不过,不能让她老人家称心罢了。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