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修勉力一笑。
“吃草能吃这么肥壮”
药尊有些纳闷。
“君家所饲灵兽皆为放养,用时召唤便可。”
君逸修耐心解释。
“也是。”
药尊摸摸胡子,“你们君家人清高的很,怕是也不肯收归起来饲养灵兽,铲屎喂食的,坏了你们形象。”
君逸修苦笑,“灵兽天性喜爱自由,君家重刃山一向不允许外人进入,如此放养也是无奈之举。”
“那我们怎么进重刃山”
药尊一愣。
“如今情况特殊,连那君家外亲都以流萤之故,带人进了重刃山。”
君逸修忧心忡忡,“小辈只能也以驱除流萤之由,带两位前辈入山。”
“你说,这流萤会不会就是你君家外亲干的好事”
药尊试探问道。
“此事逸然兄长曾调查过,依现今来看,流萤之事着实与外亲无关。”
君逸修皱眉,“这流萤很早之前便有,只是当时未有如此厉害,数量不多,更别提伤人,只是近三四个月来,才有了如此异变。”
“怎的异变”
药尊坐近些细听。
“先是几位君家弟子不见人影,做早课时未到,长辈携其余弟子去寻,舍中不见,训练场未见,直到在后山寻到这几位弟子,皆是沉眠不醒,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唤不醒。”
君逸修愁眉不展。
“接下来断断续续,又有七八位弟子中招,沉眠之人仙力不断消逝,仙力流尽后,毁的便是寿数,长辈只得不断续与仙力维持。家主巡察后现,这些中招弟子多喜清净,于重刃山深处修炼。
家主带领数人去往重刃山深处,只见那流萤主动攻击闯入之人,不惧仙力,触之即眠。
家主以火攻之,着实烧了不少,但今日烧毕,明日又现,明日烧毁,后日还不见少。
家主欲图寻找流萤之源,却不幸碰触,当即修书一封,便陷入沉眠。
君家灵兽多放养山间,不知那些流萤怎的所为,竟能控制几些灵兽来攻击主人,有长辈欲要杀尽山上灵兽,以绝后患,逸然兄长不忍,提出先抓捕灵兽,控于一处,日后寻到解决方法再进行救治。
就在抓捕灵兽之时,逸然兄长为护一弟子,被灵兽所伤,此时君家外亲又私自上山,逸然兄长又要与外亲周旋,况且”
君逸修一顿,满是苦涩,“家主沉眠后,逸然兄长日日续以仙力,连自己伤也照顾不得,每况愈下。
小辈一日汇报情况时,逸然兄长上药患处,痛昏过去,口中还念仙尊名讳,小辈实是不忍,若是再如此下去,怕兄长坚持不了几个时日,就要随姨母而去,故拿了青玉方印,厚着脸面前来请仙尊出手相助。”
“你这小辈倒是口舌流利得很。”
药尊掏掏耳朵,“你们那君家家主看不上仙尊,君逸然之前怎么厌恶仙尊,你也应该清楚,如今又来求人,岂止是厚脸皮,照老夫看,你就是仗着仙尊心软面硬,故意让他进了你们君家这一摊浑水。”
“小辈自知理亏。”
君逸修一作揖,“仙长怎样说小辈都可,但有一点小辈不认。若逸然兄长真是厌恶仙尊,怎又处处学仙尊姿态处事,连式都不曾换过。
若是要小辈说,唯有爱慕敬仰一人,才会处处学习此人模样。如同有意梳了同样的式,便觉得离这人似是近了一分,心底暗喜不已,觉自己越像那人,便越是愉悦。”
药尊想了半天,这才觉自己与君逸然见的少,也未曾仔细注意过此事。
“此次兄长归山,似是比往日更为沉寂,总是恍然若失的模样,虽是忙碌,小辈总觉兄长心中空落,时常看着收纳阁黯然神伤。”
“收纳阁干啥的”
药尊听的粗糙。
“收纳亡母之物,其中似乎还有仙尊所赐之物,曾被家主毁过一次,兄长险些因此冲撞家主,被长辈拦下了。”
君逸修看向沉睡的少年,轻叹一声。
“你们这些事也太复杂了些。”
药尊听的头疼,“就不能像老夫一样吗一个人不也过的自在”
君逸修眨眨眼睛,“原来仙长还未有过道侣。”
药尊一转头,“怎么,看不出来”
“看得出来。”
君逸修的目光友好扫过药尊破烂的衣物,满脸糟胡子,以及蓬草般的头,这模样,不是世外高人,便是乞丐。
药尊嘴角一抽,本想说什么,之觉身下一晃,御风兽缓缓落地。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