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抽菸不喝酒不罵人,最近連遊戲都快戒了。晚上下了班,第一件事兒就是看看小女兒,睡覺前還要給她講故事。
許星辰納悶:「你女兒才一歲多,聽得懂你說什麼嗎?」
張大錘當時很嚴肅:「那時候我在外面出差,她媽懷孕的時候,我就沒在身邊,缺少了父親的陪伴,胎教沒做好,現在大了得補補。」說完,他拿出了手裡破舊的散文集,朗誦起了朱自清的《背影》:「他望車外看了看,說:『我買幾個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
張大錘線下生活異常豐富,因此遊戲也很少上,只是到大活動的時候才冒個頭,算是十二樓裡面比較神龍見不見尾的人物。
不久前,許星辰答應了比武就在幫會群里物色隊友,張大錘自告奮勇,於是就成了他的搭檔。
兩人利用開場前十分鐘商量了一下戰術,一拍即合就等著比武開鑼了。
而這個時候的秦思慕也在yy蹲著,她把時城拉到自己的頻道,緊張地抖起了腿。她環顧四周竟然還發現了雪歌的人,心裡微微詫異,眼神一瞥果然看到夜樓西在其中,當然身邊還陪伴著穿著去年七夕盒子的白痒痒,兩人男才女貌站在一處,若是不談人品倒是十分登對。
秦思慕錯開眼神,再看向舞台之上,一個中立幫的花蘿作為主持人已經開始熱場了。
台下,夜樓西凝望著秦思慕所在的方向,心頭很不是滋味。這種場景對他來說是十分熟悉的,當年長溝落月為了他和白痒痒決一死戰,殺了白痒痒不下百回,一刀刀仿若昨日現,歷歷在目。
彼時,他覺得這本就是一場鬧劇,不得已之下錯手殺了長溝落月來平息。他手起刀落的那一刻,他已經是後悔了,可當日騎虎難下,他不得不繼續走下去。
那黃昏之下,她對自己說的話也好像就在耳邊一樣。她對他說,不是她輸掉了他,而是不要他了。
夜樓西心頭鈍痛。
這一次回來,他以為長溝落月沒有了他,過得並不會太好,結果好像並不是這樣的,上個月她直接扛大旗,這個月又搞這一出,似乎沒有他,她的生活一樣過得很精彩。這讓夜樓西有些無力,他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他領導雪歌進入服一來,總覺得自己的行動被某些不明力量牽引著,有些施展不開。
夜樓西將目光放在長溝落月身上的時候,身邊的白痒痒扭捏著身子,一邊擺動著剛買的明教盒子,擺出來了一個妖嬈的姿勢。
【團隊】白飛飛:原來這一次跟許星辰比賽的人是長溝落月他們呀,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是為了哪個男人……
【團隊】白痒痒:你別瞎說,她好歹是樓西哥哥的師父。
【團隊】白家小妹:痒痒,也就你這麼賢惠什麼都看不出來。
她怎麼會什麼都看不出來?白痒痒掩唇輕笑,目光在夜樓西的身上打量,沒有看到任何反應,心裡才微微安心了下來。
於是,她又換了個口氣,小聲對同在yy頻道里聊天的夜樓西道:「樓西哥哥,我聽說,他們打賭是為了一萬金呢,沒想到長溝落月已經窮困到這個地步了,怎麼說她也曾經是你的師父,痒痒這裡還有些錢,我找個機會給她,就當是對她當年照顧你的報答吧。」
夜樓西心思微動,沒有說話,心裡卻真的是在考慮這個事情,若是長溝落月真的在服過得很不好,他心裡也確實過意不去。
那頭,秦思慕選擇無視夜樓西等人之後與吃時城展開了拉家常式閒聊,說了一堆,她才發現時城一直沒有開麥。
「師侄,你怎麼不開麥啊?你知不知道打架不開麥等於慢性自殺!」
【隊伍】時城:麥還沒有裝上,稍等。
秦思慕在yy里等了一會兒,眼看七點就要到了,時城卻還沒有回來。她在頻道裡面喊了一會兒,對方沒人應答。
緊了緊手裡的滑鼠,秦思慕心思流轉,想時城這小子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
七點,花蘿小小的個子在中間蹦來蹦去,預熱搞完就是請兩隊人馬上台,一一見面。
第一個上台的是十二樓的許星辰和張大錘。
對於這次的比武,許星辰想得很清楚,他要是打毒經不一定能幹過葉謹臣他們,他切奶毒,然後帶上張大錘這個禿頭和尚,豈不美哉?
眾所周知,22帶奶,除非對面的輸出級暴力能一下把奶媽秒殺掉,否則這個配置可實在是太賤了!
當兩人出現在比武台上,周邊群眾一片譁然,大部分都是罵許星辰不要臉的,跟小號打個架還搞陰謀詭計。
花蘿主持人立馬上來闢謠。
【近聊】隱月疏:比賽的規則只是保證人物到場,並沒有規定玩家必須用哪種心法,所以並不存在犯規行為。
張大錘、許星辰上台後,隱月疏叫長溝落月和時城上台,兩人隱在人群之中卻是移動也沒有動。
右側觀眾席之中,腦花花好不容易占了個坑過來看戲,瓜子在手,等了會沒看見自家姐妹上台,心裡有些狐疑地打開好友列表,發現人在線,立馬撥了個密聊過去。
【密聊】腦花花:月月你怎麼回事!你咋不上台啊?
【密聊】長溝落月:玩蛋!時城好像不見了。
【密聊】腦花花:什麼?他答應的打賭自己不見了?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