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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頁(第1页)

皇帝仍在旁若無人的給連喬餵藥,孫淑妃看得眼疼,正好穆氏請辭告退,她便也跟著穆氏出去。

黃淑慧方才被侍衛扔出來,死狗一般躺在怡元殿的籬牆之下,一見孫淑妃出來,立刻爬上前道:「娘娘救我!」

孫淑妃一腳將其踢開,輕蔑的道:「誰叫你自己糊塗!多虧你那一下,連婕妤現在還躺著不能下床呢,本宮如何能幫你?」

黃淑慧髒污的面上沾滿了淚水,似污濁的泥漿道道滾下,她哭訴道:「嬪妾的確是被冤枉的!是她害我……」

「憑她害你也好,你自己犯蠢也罷,總之此事已了,你乖乖去抱破亭待著思過去吧!」孫淑妃聽著不耐,懶得與她多糾纏,「真是晦氣東西!連累本宮還得去向太后請罪——難為姑母一片好心,卻被你拖累不小,虧你還有臉面對孫黃兩家的列祖列宗!」

她踢開黃淑慧揚長而去。

黃淑慧窩在牆角,嗚咽流淚不止。此時她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一生已經完了。

穆氏的步伐不似孫淑妃那樣行色匆匆,由始至終她都是置身事外的,自然也不存在受到牽累。

但今日的事實在疑點重重。

莊嬤嬤為她拂去衣襟上沾染的菊花瓣,一邊小心問道:「娘娘,您覺得此番之事果真是黃良人所為嗎,還是連婕妤自己做下的?」

穆氏平淡說道:「憑它怎樣都好,只要陛下認定了連婕妤是被人所害,咱們又何須深究呢?」

莊嬤嬤咧開嘴笑了笑,皴皺的臉如飽經風霜的老樹皮,「若是黃良人一時糊塗也就罷了,可要是連婕妤主動為之,此女的心性卻是可佩呀——至少奴婢下不了這樣的狠手。」

穆氏的腳步漸漸停下,莊嬤嬤所言何嘗不是她的心事。公主被人奪走,她預料到連喬遲早會有動作,只是沒想到她會選擇這樣直白的一條路子,這一仗贏得漂亮,卻也贏得兇險,更叫穆氏看出連喬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她亦不敢保證,來日連喬若用此招對付自己,她能有幾分把握逢凶化吉。

其實連喬又哪裡有必勝的把握呢?她只知自己等不到那許久,辛辛苦苦從婕妤熬至九嬪,誰知到時黃淑慧的地位會不會也升上去了?那麼她仍是功虧一簣。

她更不敢相信皇帝的承諾,將來公主養熟了,越發離不開黃氏,也許皇帝會更傾心與她也說不定。可是連喬生來便自私,一樣東西但凡屬於她的,便不能輕易讓給旁人,何況是與她血脈相連的女兒?即便黃淑慧照料得公主再好,連喬也是一定要將楚珮奪回來的。

千思萬想之下,連喬只能選擇對不住黃淑慧這一條路。陷害固然不是一種美德,可是在宮裡待久了,連喬對於善惡的界限已相當模糊,凡事只求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是安心,而是開心。至少黃淑慧如今受苦受難,她良心上也並未受到多少譴責。

但是對於成功,連喬也僅有不大的把握,不是每一樁陰謀詭計都能得逞的,她賭的只是自己的一腔孤勇,以此換來皇帝的些許憐惜和信任。

甚至皇帝是否真正信任她也是未知之數。

人去之後,怡元殿寂靜空落。楚源將滾熱的湯藥吹涼,徐徐餵到連喬口中,亦且漫不經心的問道:「阿喬,事情果如吳選侍所說那般嗎?朕知道你記性不差,怎麼跌了一跤就什麼都記不得了,至於黃良人,她為人是粗淺了些,可也並非心氣浮躁、動手粗魯之人。」

總算撕破臉皮了。連喬諷刺的勾起嘴角,「陛下既然已經疑心,何必現在才來相問呢?」

頂撞皇帝或許是死罪,可是她心底的積鬱堆聚已久,若不宣洩出來,遲早會爆裂而死。

楚源停下手上動作,半晌才重將那勺黑漆漆的湯藥餵到她唇邊,語氣無奈的說道:「朕答應過你,待你升作九嬪之後,仍將慧慧交還你撫養。」

「可是臣妾等不及。」連喬乾脆的道,「公主是臣妾身上割下的血肉,陛下怎能隨意將這塊血肉交託與人,陛下不覺得心疼,可臣妾的五臟六腑卻似刀刀寸割,這樣的滋味陛下能體會麼?」

她並非存心表演,可是眼淚自然而然的落下,因為的確有太多的委屈需要訴說,儘管皇帝並非一個適合傾訴的對象,而她也找不到更好的對象了。

楚源接觸到她滾滾的眼淚,默然片刻道:「是朕忽視了你的感受,朕以為你不會計較這些。」

怎麼能不計較,慧慧並非一個物件,並非一樣金珠珍玩,而是她的女兒,從她身上活生生掉下的一塊肉。

連喬反正已經哭過,哪還顧得什麼形象,她掀開織錦薄被,僅著素白寢衣便翻身下床,跪下說道:「臣妾失德,以詭計之術暗算宮中嬪妃,還望陛下賜臣妾一死,以贖此罪。」

「可又來!」楚源忙將她攙起,責備的道:「身子還沒好全就動不動跪著,你不心疼朕也心疼。朕要有心罰你,方才就該戳穿了,何以還顧全你的顏面。倒是你,動不動就拿自己來威脅朕,以為朕是一團白面好揉搓麼?」

皇帝的這個比喻不倫不類,因而是引人發笑的。連喬拿不準主意該不該發笑,若一下子便笑了,似乎自己很容易哄似的——太容易對付的女人便會失去征服的樂。

她只是略微的讓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楚源卻已滿意的眯起眼睛,命她張嘴,將剩下的湯藥餵服給她。連喬乖乖飲下,也未計較那吹氣之中是否沾上了皇帝的涎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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