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问一个以下犯上的问题。”
“你还以下犯上?”
虞靳淮瞟了眼季铭玉现在的身子骨,宗门里的竹子甚至都比他胖一点,问出这个问题来,虞靳淮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敢问师尊姓甚名谁?”
季铭玉实在是好奇,但也或许是为了弥补他不知道自己母妃真实名字的空缺,他遇到年长之人,总会下意识地想去知道他们的真名。
即使这会遭到许多人的不理解。
一般来讲,像是修到了上尊之位的人,年岁早就不可估量,地位比普通仙道高上好些节。脾气差点的会极度不喜他人问自己名讳。
季铭玉问出这句话,也是心里捏着一把汗,他说完这句话,心里实际也是有些虚的。
事实总会打脸,白发仙道并未生气,反而好好回答了他,“还以为什么以下犯上,原来是这事,为师姓虞名靳淮。”
虞氏在本朝中,极为稀少,早在百年前,皇上下旨诛杀虞氏余孽,所给出的理由是驴头不对马嘴。季铭玉在宫中无聊时,翻藏书库发现的。
“疑问得到解疑了,就该睡了,明日早课要早起,误了时会被罚的,”
虞靳淮也经历过上早课,只因为他晚了一会,就被罚抄书,现在想来,依稀还能觉得手发酸。
“好,师尊晚安。”
一早,季铭玉只喝了一壶过夜的茶水,着急地往学堂跑,路上还遇到了梁文羽。
“铭玉哥!”
梁文羽打了声招呼,与自己同行的几人说了些什么,蹦哒着走过来,“听师姐说,铭玉哥被上尊收做亲传了?”
“是啊,想不到这消息传那么快,”
季铭玉和梁文羽并肩走着,一路上时不时有人投过视线,又转身和同伴讨论着什么。
季铭玉不用猜也能想出来,无非就是觉得他没有灵力,怎么还会在宗门中走动。
“铭玉哥,咱们快选个位置,一会人越来越多,就只能选后排了,”
梁文羽径自走到第一排靠窗的位置,盘腿而坐。
讲课的夫子很年轻,没有蓄胡子,头发也还是乌黑浓密的,只是看样子凶得很。季铭玉又想起了太子的那位教书夫子。
“都找好位置,开始讲课!”
戒尺一拍桌,开阔的屋内回想起撞击的回声,众弟子不敢说话,摆正姿势,拿出了本子。
“灵是活的,是需要我们去驯服,然后让它们辅助我们进行一系列的攻击,防御,一些不懂得珍惜的臭小子,滥用灵力,最终被反噬的例子,只多不少。”
季铭玉昨夜里有点学会控制自己的眼睛了,自己不想看的时候就自主关掉,而现在他想打开来看看。
一霎那间,屋内都被那些莹白灵力占据,它们穿过身体,穿过木桌,没有什么可以妨碍它们的运动轨迹。
“灵分好坏善恶,你们现在修炼不够,还不能看到空气中的灵力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