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体没有趋光性,但会对同类这种荧色做出反应。
季铭玉觉得自己发现了作弊的好办法,只要他在被夫子发现之前抹掉,那么每个人都会认为,这些灵是他凭靠着灵力所驯化的。
但事实告诉季铭玉,永远不要贪一时的机灵。
夫子跳下石头,开始穿梭在各小组身边,正审查着弟子们驯化的进度,还要一点点距离,他就要走到季铭玉这组。
擦掉荧粉已经来不及,只好屈居身后,把这份功移交给梁文羽。
梁文羽还站在别处驯灵,被季铭玉猛然一拉,身子没站稳,以歪七扭八的姿势倒地。
夫子走到梁文羽身旁,等到梁文羽爬起来,才出声责问他。
作为始作俑者的季铭玉此时有点心虚,一来梁文羽被他当做了挡箭牌,二来担心夫子会发现他的投机取巧。
“先生……我方才驯灵,一时没注意,险些栽进灌木丛里,铭玉哥把我拉了回来,但我没站稳,如果打扰到各位同窗,我深表歉意,”
梁文羽站起身拍着尘土,有些黄土带有湿潮,沾到了身上很难再弄掉。
“驯灵不要三心二意,有不会可以问我。”
“晚辈知道了。”
梁文羽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季铭玉的不是,负罪感压在季铭玉心中,不上不下的,异常难受。
“文羽,我会洗衣,下课后你回居所换衣,我在你们阁门前等你,”
季铭玉别的技能实在空缺,可让他什么事情都不做,他会一直过意不去。
梁文羽的答复让他的负罪感有所消减,“既然如此,铭玉哥可要帮我洗干净一些!”
这件事情在今日算是一个小插曲,只是,传得有些沸沸扬扬。
什么谣言都有,无论有无逻辑,只要内容足够有趣,即使编出十里之外,也会被传的人尽皆知。
虞靳淮被请到宗主阁“小叙”
,除了虞靳淮,还有梁文羽的师尊,霁苍阁阁主。
季铭玉蹲守在阁门前,找个遮蔽物隐去身形,耳朵贴在墙上,一心一意探听着里面的声音。
“两位眼下可有决策?”
“那两个小孩是一家人,兄长替弟弟洗衣,有何不妥?”
这是师尊的声音,他一改往日随性的态度,同宗主讲话时,非常地正经且极具威严性。
“一家人又待如何?既不在同一阁,两位还是应当保持正常的师兄弟距离。”
那位霁苍阁的阁主讲话也是非常富有逻辑性,季铭玉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凭声音判断,阁主似乎很是不满啊……
“只是不同阁,又非断了亲,你这话可是有些没道理,”
虞靳淮语速忽的变慢,阁内顿时变得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