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小,再后来他又变回兔子模样,七窍流血,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宗主,这死去的妖,要如何处置?”
“唉,万物有灵,好生安葬吧!”
“那……虞上尊救下的那只?”
宗主捋着白胡子,走到白发上尊身旁,意思让他给个说法,上尊重新抱起那只兔子,“那就把这只兔子养在锦云宗吧,我会设下结界,让它不得使用过多妖力。”
当初立下的结界限制,现在成了文丝和季铭玉两人的死亡倒计时。
结界逐渐崩裂,妖气逐渐淡化,文丝终于还是没了力气。
霎时间,数以万计的白灵飘向结界缺口处,以大饼的模样,铺在上面当做新的结界。
“成功了!”
季铭玉扶着还剩口气的文丝,看向重新恢复的结界,从心底溢出了一丝欢喜,妖力耗尽,文丝变回兔子。
雪白一只安静躺在季铭玉怀里,合上双眼前,最后看了一眼被补满的缺口。
外面的人又是一句唾骂,季铭玉转过头看向花圃之上的红灵,它们依旧在那边飘着,不为所动,只是芍药的颜色变浅了,怀中文丝的毛发也变回之前的短毛。
倏地,一阵灵波扫过季铭玉头顶,带起头上发绳,在风中卷起又落下。
“铭玉!”
师尊的声音,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季铭玉没头没尾地寻找着,又一声喊过:“看天上!”
高空之上,虞靳淮的本命剑闪着剑光,再往上看去,就是立于剑上的虞靳淮。
他里面还是那件薄得像纱一样的衣服,外面的衣衫略显破旧,不知从哪捡来的,胡乱系在身上,迎着风。
不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仙人,或许因为外衫颜色太过于土色,倒像是在山间野地农耕的农民。
仙人落地,剑寻着机会回到了虞靳淮手中,对着季铭玉闪了几下,像是问好。
“师尊,文丝她……”
怀里的这只毛绒团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若不是还有体温在,完全就像是已经死去了一般。
虞靳淮摸了把毛团子,“没事,就是太累了,你把她抱到花圃那,让那些红灵给她滋补一下。”
季铭玉半信半疑,轻手轻脚将文丝放到花圃里,上一秒对季铭玉双手避之不及的红灵,转又贴了上来,围了文丝一圈。
“师尊,为什么红灵愿意贴近文丝?”
虞靳淮瞥到藤椅上有一半枣糕,拾了起来递给了季铭玉。
“我不吃,这是给师尊留的。”
“这点你们夫子居然没讲?”
虞靳淮也不客气,直接将那枣糕含进嘴里,红枣的甜香味溢满口腔,虞靳淮吃得舒服了,把衣袖当做布巾,将沾到糕点的那片地方擦了一遍。
“红灵与黑灵,其实不是本质意义的灵,它们更偏向于妖,所以也就是说,红灵遇到人会易怒,遇到妖类却不会,因为它们追溯到以前,本就是同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