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可以今天去选本命剑吗?”
季铭玉问着话,手上的动作不停。
“今日剑室不开,明日才可以,”
虞靳淮也是就事论事的回答,再无过多话。
“师尊,我手好累……”
“休息一下,磨出水泡来切勿直接刺破。”
“师尊……”
“虞上尊!有人求见!”
虞靳淮起身将要离开,又看了眼埋头鼓捣木剑的季铭玉,木剑都握不实了,说是握,倒不如说是剑柄借着那个圈,自己撑着不掉下去。
“为师去一趟,你这会好好休息,”
虞靳淮走了几步,回头叮嘱一句。
“师尊快去吧。”
夜黑风高最容易办事,季铭玉本想等着虞靳淮回来后,再换一身装扮偷偷下山去太子府的。
估算着到了后半夜,立在房顶上的人终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道身影歪斜着回到房中,关上门之后,季铭玉又数着时间,确定他不会再出来,放心地沿着小门出了锦云宗。
夜晚的山间小道最是难走,若是没有保命的本事,被毒蛇咬了就直接客死他乡了。
另季铭玉意外的是:车道上居然有光亮。
少年穿着一套黑色的刺客行衣,下半张脸藏在黑布之下,躲在一棵树后面,静静观察着车道上的一举一动。
那马车的车厢非常地大,季铭玉估算着,最低能坐五人。
这还不是只有一辆马车,后面跟着的还有几辆相比于那一辆,小型一点的,车厢内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影在对坐着谈话。
季铭玉想要跟上去一探究竟,但无奈自己还有其他事情,耽搁不得。
夜晚的月光越发明亮,好似是在给季铭玉照出一条路似的,少年的步子加快,他还要赶在天亮之前再回宗门。
太子府的下人们都已经休息,唯有几个彪形大汉用来守着正门。
季铭玉放缓了步调,虽然不太可能被前门的人看到,但是为了保守起见,他还是尽力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
季游在屋内等得有些久了,他都有些急不可耐了,正欲开门寻人,迎面就撞上打算敲门的季铭玉。
“一路奔波,喝点茶吧。”
季游亲自给季铭玉倒了一壶茶,窝居在茶杯之中的茶水呈出黄绿色,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清香的香味来,季铭玉也不客气,接过茶杯就是往嘴里灌。
“四皇子……我依稀记得,他不是和他母妃去了个特别远的地方?”
季铭玉不知道他母妃的真实姓名,宫中常喊她为琅嫔妃,未被逐宫前,皇上还挺喜欢琅嫔妃的。
一周中至少三天都是翻琅嫔妃的牌子,频繁地侍寝下,她与皇上的子嗣唯独只有四皇子,这一发现让当初年幼的季铭玉深感疑惑。
“对,他昨日就已经到了广泱城,据我布置的线人来报,四皇子身边仅有一位贴身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