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徐宁安在慾海中沉沉浮浮无法落地,在他身下一次次盛开,又一次次雨灌浓浆再复春色。
萧展毅在妻子身上忙碌着,一一句话都不顾上跟她说,却又透过身体将很多话都告诉了她。
洞房,他们一寸光阴都不曾虚度。
晨起,红英、红秀前来服侍姑娘起身梳妆时看到姑娘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记,都有些心惊胆颤,姑爷这也太凶猛了吧。
反倒是徐宁安因为早已习惯了这人的贪欢,整个人感觉尚可支撑。
如今他们两个上头只有一个卸了爵位的老侯爷,用过早饭只消过去请安问好,顺便见见萧家的其他人,无其他人能够管束他们。
因为萧展毅的强势,萧府的其他人丝毫不敢表露什么不应该出现的情绪,奉茶请安认亲进行得分外顺利。
顺利,就表示消耗的时间并不多,萧展毅对此很满意。
他自己可以无节制地消耗妻子的精力,但旁人却不能有这样的机会,他很护短的。
陪着妻子见过府中的一众管事、嬷嬷,让下面人心里有个数,从今天开始侯府里就是夫人说了算了。
从始至终,徐宁安都坦然地靠在丈夫身侧,让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走完了这些流程,徐宁安就窝到了丈夫怀中,带着倦意地说:“抱我回房,我要睡一会儿。”
“好。”
萧展毅无有不应,抱她回房,然后自己也陪着一起睡了个回笼觉。
成亲,果然是件最幸福不过的事。
虽然成了亲,但萧展毅院子里除了妻子带来的两个陪嫁丫鬟,并没再添置其他女性仆役,他还是不喜欢自己的院子里有太多无关之人。
而红英、红秀在他陪着徐宁安的时候也会识地保持距离,绝不到他眼前去晃,碍到他的眼,不管萧展毅有多少忌讳和规矩,他对徐宁安的一片心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徐宁安三朝回门去的是二婶的宅子,这便是认了徐家二房是她的娘家。
徐明宇那一天在家没有去书院,徐宁慧和丈夫抱着孩子也回了娘家,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把三朝回门礼过了。
然后,徐宁安便老实地窝在了侯府里。
萧展毅请了婚假,安心在家陪妻子,顺便避个暑。
在他连续请了两个月假期,还想继续请第三个月的时候,太子终于勒令他回朝当差,不许再荒唐下去了。
在家里过了两个月没羞没臊每日颠鸾倒凤幸福日子的萧侯爷觉得自己既然已经颓废了。就不需要拯救他了。
“呵。”
任侯爷夫人见他如此颓废,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深刻领会去。
萧侯爷无奈,几乎瞬间萎靡,垂头丧气地道:“我就是舍不得夫人。”
“我又不会跑,你下衙回来就能看到我了。”
徐宁安已经有些不想一天十二时辰无时无刻都看着这个狗男人了,再好看的白菜看久了,也容易嫌腻,她得让两个人保持点鲜感。
“行吧,夫人说得都对。”
萧侯爷委屈巴巴地说,人有点儿蔫,彷佛被抽去了精气神。
一个男人扮委屈真的没法看,徐宁安伸手按额,挥挥手,撵他,“别杵这儿了,去收拾收拾明天准备回去,朝廷的俸禄不是让你白拿的。”
萧侯爷想了下,自己好像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
唯一让他觉得怨念的地方就是——不能跟夫人夜里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了,早晨得七早八早地爬起来去上朝,他怀疑父亲之所以把爵位早早传给他就是不想再一大清早就去上朝了。
为了以全的精神状态去上朝,萧展毅晚上又刻苦地挑灯夜战,勉强出清了一下自己体内的存货,然后百般不情愿从妻子身上抽身而起,洗漱更衣用饭出门上朝。
这让怀疑自己会被榨干的徐宁安长吁了口气,抱着被子,在充满了两人欢爱气息的帷帐内,带着丈夫留给自己的高潮余韵闭眼补眠。
可算是把人踹出去干正事了,再让这狗男人无节制地胡闹下去,她有理由开始担心他的阳气足不足。
为了两个人的天长地久,细水长流,他不能窝在侯府里种蘑菇,但可以去金銮殿上当树樁子。
当一个不事生产,只想养老的侯爷,坐在龙椅上的那位还是很喜欢这样的臣子的。
啧,帝王之心,如海深啊。
七月十五,中元节。
这是个祭祖、放河灯、祀亡魂的日子,做为侯府的当家主母,徐宁安今年第一次主持祭祀。
晚上的时候,百姓们都会到渭河边去放河灯,到时候看着河道中那一盏盏各色各样的花灯汇聚成片蜿蜒流淌而去,场景十分美丽而且壮观。
徐宁安已经很多年不曾参加过放河灯的活动了,今年她想参加。
只要妻子想,萧展毅自然是没异议的。
于是吃过晚饭,夫妻两个便驱车赶往渭河岸边去放河灯,河边果然人山人海,成片的花灯已经在河道中汇聚,无数的百姓在河边祈祷。
徐宁安点了一盏莲花灯,轻轻地将它推入水中。
萧展毅在她起身的时候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拥入自己怀中。
夜风有些凉,河边的风有点儿大,吹得人衣袂翻飞。
徐宁安在河边站了很久,目光望向花灯漂流的方向,眉眼间透出一股莫名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