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不是她,儿子也不至于没了和林冉棠在一块儿的机会,如今还不敬婆婆,一枚铜板都赚不来。
周翠荷越想越生气,阴沉着脸回到家,结果一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刺耳的吵闹声,是麻姑和自己儿子。
她本就憋着气呢,这下怒火都被点燃了,进了屋子见麻姑拉扯自己儿子,还想抓儿子的脸,周翠荷当即扯过她的手臂对着麻姑的脸就是一巴掌。
“贱人!谁教你对你自己男人动手的!半点规矩都没有!”
麻姑怀着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抽懵了,捂着脸愣在原地好久才回过神。
脸上火辣辣的疼让她反应过来,挺着大肚子忍着泪水反驳。
“我没规矩!我倒是想问问婆婆是怎么教导儿子的!”
说着,麻姑扯过一边李阳云的衣服,上面印着一个鲜红的口脂印。
“我怀着孕辛苦,他竟然勾搭别的女人,身上一身脂粉味,还留下这印子!到底是谁没规矩!”
麻姑怎么都想不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自己不是已经有了孩子吗?为什么李阳云还是不愿意和她好好过日子,半点都不疼惜自己?
听到麻姑这话还有李阳云衣服上的痕迹,周翠荷什么猜不到?
可是当着儿媳的面,她肯定是维护自己儿子。
“这兴许就是不小心蹭上的,如今阳云日日抄书赚钱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个家?你少在这疑神疑鬼的,我儿子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眼见着没人帮自己,麻姑只是呜呜哭泣。
但是她也不是任由李阳云哄骗欺负自己的,她算是看出来了,孩子根本就捆不住李阳云。
如今婆婆不喜欢她,李阳云隔三岔五就去县城送自己抄的书,难免有谁家姑娘会盯上,她可得看紧些,不然她费尽心思得来的男人就被旁人抢走了。
李阳云本以为麻姑没有切实的证据,母亲又帮着自己,她身怀六甲定然是只能忍耐的。
却不想他再次去县城的时候,就发现有人偷偷跟着自己,正是麻姑的堂哥。
李阳云察觉之后脸色难看,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敢做出这种事,还好他机敏,不然被发现闹开,这就全完了!
看来今天是不能去和毓儿见面了。
李阳云安分将抄好的书送进书肆,借用店家的纸笔写了一封信,让人在自己离开以后送到白家。
信中诉说了当下的情况,约白毓秀五日后到他领活的书肆见面。
麻姑的堂哥什么都没有抓到,回去以后将这事告诉了妹妹。
“妹妹,你这是怀孕了想的多吧,妹夫只是安分地送书,并没见什么女人,说不准那衣服上的痕迹是人来人往蹭上的?”
“不可能!”
麻姑否认,她是怀孕了,但是心里清明。
李阳云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得是多高的女人才能将口脂蹭到他领子上?!还带着那么浓的脂粉味?
“堂哥,麻烦你多帮我看看,我实在是不放心。”
说着,她拿出几文钱塞给堂哥。
“行行行,我在帮你多看一段时间,但是这县城里也没有李阳云认识的人,何况是姑娘呢?”
麻姑的堂哥是个庄稼人,不懂什么弯弯绕绕,他就想着李阳云谁都不认识,咋能搭上话扯上关系呢?
他是无心一说,麻姑却联想到了一个人,谁说李阳云没认识的人的?林冉棠不就在县城折腾的正欢吗?
当初她帮自己是因为当时看不上李阳云,但是如今她男人是个瘸子,不中用,说不定…
她一定要盯紧林冉棠,看看是不是她!
林冉棠哪有心思关心男人的事儿,她这几天总算是习惯了用大网,能三天打一回了,不然两天一回,她是真累啊。
有了闲暇时间,林冉棠就想起要去给房文蕴送鱼。
她这些日子遇到好鱼就留下,放在铺子里养着,攒了十来条上品鱼,也算是够了,于是就问周瑾玄要不要一块送过去。
周瑾玄正在锯木头,听到房文蕴的名字,抬起头。
“去,当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