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纸擦擦嘴:“爱爱是谁?”
“店里的小母猫。”
“……恩恩呢?”
“店里的小公猫。”
“……你的意思是说我像猫儿一样在发情?”
叶烁神情严肃的点点头,同时发出声音,‘喵,喵,喵’。
妹儿的!敢情这货不仅会狗话,还会猫语……
“何决是我老大,读书的时候就一直罩着我,所以给我收起你的猥琐念头!”
“这么说,他把你当妹妹?”
“是呀。”
“你呢?也把他当哥哥?”
“是呀是呀!”
叶烁安静了几秒钟,忽然阴着脸嘀咕了一句:“哥哥妹妹什么的,最容易出事,最讨厌了!”
我专心吃生煎没搭话,看着窗外后退的隧道墙壁,就像看着飞逝的旧日时光。
刚进‘茄子社’时,何决于我而言,亦兄亦师。
不仅手把手教我播音技巧后期制作,还会告诉我什么课应该选什么老师英语四级要怎么准备计算机二级要看哪本参考书。
我平日里碰到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会第一时间想到他,去找他。
比如和室友闹了不快啊比如班里有个男同学总套近乎啊比如学校的洗衣房价格太贵浴室的设备太差啊云云……
何决总是耐心倾听细心分析,偶尔给出自己的意见。
绝大多数情况下,他只是在听我絮絮叨叨抱怨完后,揉着我的头发,笑着叹:“真是一茬不如一茬,我们想当年刚离开家独立生活的时候,哪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儿?”
“你嫌我烦?”
“欢迎来烦。”
于是,我就继续烦他,一直烦到,我正式成了刘升的女朋友。
刘升说,木头,你今后有什么事情只许对我一个人讲。
我说,你会不会有一天觉得我烦?
他说,当然不会。
一开始,的确不会。
可慢慢的,就会了。
刘升跟何决不同,他的耐心有限,时间更有限。
通常,他听我随便说几句便立下定论,告诉我哪里错了哪里对了要如何做,或者直接给我一个答案一个选择。
后来,他总挂在嘴边的是,木头你烦不烦,这么点小事也要拿出来说。
可是那时候,我孤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不跟他说,又要跟谁说呢?
他让我养成了只依赖他的习惯,我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
窗外的视野蓦地开阔,霓虹闪烁。
车子开出了隧道,我伸了个懒腰。
其实,何决教会了我许多东西。
有一次,社里给一个剧本配音。
其中有一句:男人最好的伙伴,是他的左手。
当时的我,还很傻很天真很白很弱智。
虽然不至于认为拉拉小手就会怀孕,但对于某些生理活动尚处在绝对懵懂的状态。
看到几个学长纷纷怪笑,我不免大惑不解。
大水牛猥琐的咧咧嘴:“小木头,你不会不知道,什么是打手枪吧?”
一个声音很萝莉性格很彪悍的学姐把他一巴掌拍走:“下流胚子!你爸怎么就没把你给射到墙上去!”
我不耻下问:“拿什么射,手枪吗?”
众人:“…………”
何决将我拉到身后,义正词严:“不许教坏我家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