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明月旁,倒是有很多闪亮的星子,可惜她看不见,而且山上深夜的风是凉凉的,苏天晴不住的打颤。
是啊,这大半夜的拖她出来,到底要做什么呢?罗烈沉思。
他只是因为身体的反应难以入眠,但是他罗大财阀可没有强迫一个瞎子和他如何的作风,一个人来这里吹凉风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好像有点便宜了这个瘟神,所以就将她也拖了出来。
“在我势力所及之处,我可以为所欲为。”
罗烈斩钉截铁的说。
苏天晴的脸向罗烈坐着的方向侧着,夜风吹动她额头凌乱的碎,皎洁月光下,她的皮肤宛如绿荫中的湖水般澄澈。
“我明白了,普通人日光浴,有钱人喜欢月光浴,吸食月亮的精华,就像狐妖炼丹一样,难怪那么多有钱人都很长命,原来是狐妖转世。”
罗烈听着这个瘟神胡说八道,他那能冰封天下的冷眸中熠熠生辉,刹那间仿佛有种午夜回般不可思议的感觉,梦一样。
他本来应该在一个为他侍寝的女子身上消耗完了过盛的经历,往常此刻他应该在酣然入睡,至于为什么现在会和一个蹩脚的小偷儿坐在这如水的月色下,坐在这紫藤花的架子下,他解释不出来,他并不是花前月下的人,女人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解决生理问题的工具。
只为那双明眸,脑海最深处总有一双那样的明眸挥之不去,却想不起来是为什么。
苏天晴皱着眉头,虽然眼睛上缠着纱布,但是罗烈能看出她在思索。
果然,苏天晴恍然大悟般说道:“我明白了。”
本来不想搭理她,但是罗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又明白什么了?”
“你家里有奶瓶吗?”
苏天晴抽疯似的冒出这样一句。
“奶瓶?做什么?”
罗烈下意识的问,奶瓶这件东西离他的生活十万八千里。
苏天晴却振振有词:“很多小婴儿睡到半夜里,总是哭闹,只要给他们一个奶瓶叼着就没事了,你应该也是半夜里睡醒了闹闹脾气,所以我想给你一个奶瓶,你就不闹脾气了。”
“……”
名震天下的财阀罗烈叼着个奶瓶?
从来没有人敢有这样大胆的设想,只有这个小瘟神加白痴!他随便一个决定就能影响世界经济,奶瓶?开玩笑吗?
“坐着你的不要动,也不要乱说话!”
罗烈转开头不再看苏天晴。
阳台远处是翠微山乌压压的树木,树枝在夜风中招展,罗烈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些树木上。
枯坐可不是苏天晴的强项,渐渐的她靠在长椅的椅背上呼呼的睡着了,只是睡梦中也觉得寒冷。
罗烈也渐渐的困了。
不知道是怎样睡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睡着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苏天晴正趴在长椅上睡得香甜,而他趴在苏天晴身边,几乎是将她揽住怀里睡得。
她小小的身体像是一只无助的小猫,温温暖暖,又带着点对这世界的彷徨,让人不禁想要保护她,而他的怀里从来不曾有女人过夜。
天边是一抹湖水绿的颜色,山上层层的树木隐隐透着正在升起的太阳的金光,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罗烈坚实的长臂一挥,打横抱起了苏天晴,而她酣睡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