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家天晴真的这么优秀啊!”
苏老太一脸惊喜,没有什么比孩子有出息更令老人欣慰的了。
罗烈当真有演戏的天份,附和着说道:“当然,她不仅努力,而且人缘也很好,大家都很喜欢她。”
苏天晴在一边听的脸上烧,看也不敢看罗烈。
从小到大,她一向是个麻烦人物,同学老师几乎没有人夸奖过她,更不要说她人缘好了,这个男人幸亏戴着面具,不然真想看看他到底会不会脸红。
苏老太却来了精神,和罗烈聊了起来:“这孩子啊从小就很乖,一点也不让我操心。”
苏天晴继续面红耳赤,头也更低了,外婆在给她脸上贴金。
罗烈却配合:“我猜也是,平时她在工作中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了。”
不过,想想苏天晴跌落在他床。上的时候,手所放的位置,真的是很“乖”
。
罗老太更是高兴,索性畅谈起来:“我家天晴啊,从小就和我相依为命,记得那时候我也是在医院里遇到她妈妈的,当时她妈妈已经病入膏亡了,她才一岁多一点,当时我来医院看病,她在她妈妈的病床边上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我心里就放不下她了,后来她妈妈没了,她也没有什么亲戚,也不知道她爸爸是谁,我就带她回家了,那天正下着雨,带她回家后就晴天了……”
老人仿佛又回忆去那天的情况,苏天晴的妈妈病到那个样子却没有亲人来关心一下,死后还是苏老太将她的骨灰埋到海边,不然她的骨灰就要放在医院里寄存了,她身无长物,就一个小包裹,里面只有一些简单的日用品和几张旧照片,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罗烈似乎能从苏老太的眼睛中看到她在回忆那段不愉快的往事,而苏天晴在一边有些唏嘘,她根本不记得母亲的样子,自打记事起就只知道有这个外婆,在她眼中外婆就是世界上最亲的人。
“所以,她的名字就叫天晴,风雨过后就是天晴,是吗?”
罗烈试着转移这祖孙二人不越快的回忆,平心静气的说道,那男性特有的磁性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病房里格外好听。
“对,风雨过去就是晴天,再大的风雨也会过去的,我没什么钱,天晴跟着我吃了不少的苦,所以她从小就懂事,我什么都不担心,就是希望能看着她有个好归宿——”
苏老太看着天晴,眼神中满是担心,如果有一天她走了,这孩子没有人照顾怎么能让她放心的下。
听到这里,苏天晴忍不住说道:“外婆,不要和外人说咱们家里的事情。”
这个戴面具的人帮她付了医药费,还帮她遮掩做小偷的事情,她很是感激,但是就算再感激,也不需要向人家说这些吧,又不是要和人家结婚,这老太太就差把她的生辰八字说出来了。
苏老太却不把罗烈当外人,有点抱歉的对罗烈说:“您不要和这孩子一般见识,”
然后又对苏天晴说“人家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怎么是外人呢?”
在刚才罗烈喂她喝粥的那份殷勤和神态,经历过很多世态炎凉的罗老太一眼就看出来罗烈不是坏人,只是在他内心深处仿佛隐藏着什么常人难以理解的东西。
苏天晴撇了撇嘴,好像还要说什么,但是看看苏老太的气色不是很好,毕竟是重大的手术后刚刚醒过来,身体还没有恢复,还很虚弱,不忍心违背她的意愿,便忍了回去。
罗烈似乎和苏天晴有同感,便拉起苏天晴,说道:“老人家说了这么多话,一定累了,让外婆休息一会吧。”
正巧这时候护士进来给打点滴的瓶子里加药,罗烈便拉着苏天晴走出了观察室。
正是下午最炎热的时候,强烈的阳光从走廊的窗子照射进来,苏天晴眯了眯眼。
这个男人向来是冰冷的,今天怎么和换了个人似的,难道这世界玄幻了吗?
罗烈正看着苏天晴,一改刚才对待苏老太那样客气的口气,凌人的气焰塞满了走廊,声色俱厉的质问苏天晴:“这一夜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家里还有很多你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不到你,为什么你要偷偷溜走?”
苏天晴抬眼看了看罗烈,他的银色面具在眼光下熠熠生辉,眸子中却散着冰封天下一般的寒光,这一夜她惊险万分,现在又被这样训斥,在不寒而栗之中有种忍耐到极点的恼火,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就不会好听。
“喂喂喂,我是很感谢你帮了我,但是你不要以为你帮了我,我就是你的奴才,就要看你的脸色,我的行动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查问,住院费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的,不要一副债主的样子。”
苏天晴仰着精致的小下巴,忽闪着大眼睛说道。
“哦?”
罗烈颇有玩味的看着苏天晴,一向都被他吓得哭的她,现在开始反抗了?
这个小瘟神一脸的憔悴倒霉样,在病房里他的手放在她肩膀上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她的孱弱和无力,没想到她倒是挺有骨气的,还有精神和他理论,他乐意奉陪。
“你打算怎么连本带利的还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