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事太多,睡不着。”
“抱歉,让你们受惊了。”
“不,不是你的错,说起来还应感谢宁副将。”
“你你不用叫我宁副将。”
宁文脸红地直挠头,“叫我宁文便可。”
“可以吗?”
宁文点头。
小桃脸红红,小声说道:“宁文。”
“哎!”
小桃见宁文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也惹来宁文傻呵呵的笑。
“宁副将,军师还是没有踪迹。”
有人来报,打断了两人的温馨相处。
宁文神色一变,沉声道:“继续找,妓院等地都不能放过。”
妓,妓院?小桃听了脸色微沉,不过她还是说道:“军师那么聪明,你们都找不到说不定就是躲起来了,也不要过于担心。”
宁文点头说:“你说的对,军师阴谋诡计多得很,手段多得是,那帮人想抓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话本意是夸罗净清的,但听在小桃耳中可不像好话,她真的不喜欢听别人特别是自己喜欢的人说她家小姐的不好。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脸色冷谈些许说道:“我不打扰宁副将了,我先退下了。”
“好。”
宁文看着小桃渐行渐远,再次挠头嘀咕着,“不是答应叫我宁文了吗?”
秦晋武一夜未阖眼,鸡鸣之前他已然穿戴整齐且整理了面容,看上去精神抖擞不似一夜未睡之人。但他没离开,而是看着手中的飞镖思忖良久,直到床内侧的罗净清有醒来迹象,他才将飞镖妥善包裹放入怀中。
“净清?”
“晋武?你怎么还在家中,不去军营吗?”
“放心不下你。”
罗净清听着心里甜滋滋的,她笑道:“我没事了,昨晚睡得很好,此时身上不觉得疼了,就是有些饿。”
“我去吩咐管家。”
“不用,我现在就起来,稍后去找管家便可,你还是快去军营吧。”
罗净清明白秦晋武的心情,她此时就想立刻飞到军营去。昨晚的夜袭没那么简单,说不定跟军营中昨日的冲突有关。不然那帮夜袭的也太会选时间了,难不成还选了个黄道吉日动手?
秦晋武的确也担心着营中情况,虽然时不时有人来报并无异常,但整整一晚都没找到军师这点就实属异常。
秦晋武如往常时间一样来到军营,面上丝毫看不出昨晚秦府遭袭。他这边按兵不动,但宁文仍在暗中找人,毕竟军师在军队集结操练时还未到军营。
正在操练时,宁副将出现在秦晋武身边,耳语片刻后,秦晋武沉声道:“带他来此见我!”
宁文退下,不一会儿,罗净清跟在宁文身后出现在操练场。
“军师昨日去了哪里?为何遍寻不着?”
秦晋武问道。
“抱歉将军,属下昨日出了岚夕洲,不知将军连夜找我可有要事?”
“若有要事呢?军师该如何应对?”
“我……”
真有要事,此时怕已成定局。秦晋武这么问,就是在质疑她这个军师的专业性。
作为一军中的头脑,军师如此任意离开会贻误军机,导致大量士兵的伤亡,多少家庭会因此分崩瓦解。
罗净清再次意识到她的身份不能再这样瞒下去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反正都得刀一次。她早上穿衣时,小桃就跟她说了昨晚宁文派人找了军师一晚,就怕军师被盯上。已经不仅仅是内疚能形容她的感受了,这是一种责任感,让她必须尽早向秦晋武坦白。
“你再次违纪,需加倍处罚,负重由南向北加练!”
宁文听了暼了眼军师,心里都在为他捏一把汗,这惩罚是否过于重了。军师违纪在先的确是他不对,若是将军或者他们任意一人,早就领罚去了。可是,军师那小身板还有精神不济的模样,或许是现了什么才离开的。再说,既然军师已经放班,其外出只要报备便可,此次他或许不知需报备才这样,而且说不定他因此躲过一劫。
罗净清边听训边瞄着下面的士兵,李斗和孙来柱也在其中,只是李斗神色讳莫如深,听到秦晋武罚军师他嘴角控制不住一勾,随后快恢复原状。罗净清听出来秦晋武的暗号,这是昨日他们共同定制的,只是跟原计划略微有些变化,假罚变成真罚了。她快准备停当,朝南面跑去,有人想跟着被秦晋武阻拦,他当着众将士面朗声说道:“各位,军师亦是军中一份子,其作用举足轻重,若任由军师如此散漫今后军威从何而来?今日之罚,任何人不得帮衬,若被现,同罚!”
昨日受伤又加上体力耗尽,幸亏秦晋武的按摩今天才好多了,一晚的休息体力也回来了七七八八,可毕竟只有七七八八,身上负重跑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更何况体弱如她这样的。
罗净清跑到营帐最南边后才慢慢停下来喘口气,她边观察四周边看这边的土地,走了好一会儿,在角落里看到一块土地是翻的,她连忙将负重背包中的工具拿出来,快挖土,不一会儿就出现了熟悉的油纸包,就是伙夫手里的油纸包。
她左右查看,手上也没闲着,快打开油纸包,里面是煮后的残渣,还有着零星肉沫。她捻起黑色残渣,细闻味道,与飞仙何止相似,简直一模一样。但是为何飞仙可溶于食物被士兵吸收?这就不得其解,是生产工艺变了?这东西是大批量生产了还是针对军营专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