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金氏那边,就让她自食其果吧!”
金氏恶行昭彰,即便遭遇不幸,也是咎由自取,干脆利落地解决,或许还能算是对她的一种慈悲。
明珠听闻此言,眉头轻轻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爷,奴婢理解您的难处,然而,如果仅仅惩治金氏一人,是否对其他同样作恶的人太过宽纵了呢?”
国公夫人虽暂时无法行动,何不趁此良机,彻底清除她的党羽,以免后患无穷?
金梦宁突遭横祸,双腿残疾,国公夫人即便心有余,也力不足,难以再施援手。
“此事我自有主张,定会暗中查个水落石出,确保咱们的孩子毫发无损。”
墨谨言不愿事态扩大,内心深处对母亲仍抱有一丝未灭的希望。
明珠深知,自己在墨谨言心中的地位尚不足以左右大局。
“爷所言极是,待夫人归来,再由她来整顿后院,那些争风吃醋的小事自然迎刃而解。”
“程氏性情怯懦,被胡姐姐一番震慑,早已吓得六神无主。”
墨谨言抬眸望了明珠一眼,心照不宣。
明珠心思细腻,他一向了然于胸,这样一个如狐狸般狡黠的女子,怎会甘心默默承受所有不公?
明珠是在为他指引方向,而他,也乐于顺从她的意愿。
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但墨谨言心中却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明珠体谅墨谨言面上的尴尬,但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去做。
“爷,与程氏闹到这般田地,奴婢亦有责任,想亲自前去问个清楚明白。”
墨谨言本不情愿,但一念及明珠所受的委屈,终是勉强点了点头。
恰逢此时,大夫步入房中,墨谨言借故抽身,离开了明珠的身边。
明珠让大夫诊脉,悄无声息间透露了自己的打算。
大夫欣然答应协助。
大夫离去后,司琴匆匆入内,试图安抚明珠的情绪。
明珠却显得不以为意:“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从成为侍妾的第一天起,我就预见到会有这些纷扰。”
“你去把墨画唤来,我们一同去见金氏。”
望着明珠安然无恙的模样,司琴乖巧地退了出去。
门扉轻合,明珠的身躯终于放松下来,尽管早有准备,但她内心并非全然无感。
若非姐姐提及,她几乎快要遗忘儿时那段渺茫的婚约,以及那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姜明珠。
姜家遭遇巨变,他又怎会记得那个年幼的名字?
不久,司琴与墨画返回,明珠不再犹豫,整理好妆容,在月光的掩映下,向金梦宁的住处进发。
与此同时,青松立于门外,正准备为金梦宁送行,了结这段恩怨。
青松作为墨谨言的伴读,也参与处理一些隐秘事宜,两人因此建立了深厚的默契。
“青松,世子可曾说过,我能否先与金氏单独谈谈?”
青松一听,连忙后退两步,恭敬地请明珠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