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深径自往里走,拉了张干净的椅子坐下,强大的气场马上笼罩整个包厢。
“过来!”
过来?
厉邵等人有些楞,不知道厉云深是在叫谁,也没瞧见他的眼神指向谁。
唐心小手紧攥衣裙,怯怯地朝他挪步,站到他身边。
厉邵出不可思议的抽气声,叫的居然是这个女人?
“你,过来!”
厉云深的目光冷冽地射向厉邵。
厉邵意识到自己碰了不该碰的人,吓得乖乖上前。他没忘记那天晚上那排银亮色的保镖有多精锐。
厉云深拿起桌上的红酒塞进唐心的手里,“砸!”
唐心吓得手上的红酒咚咚落地,刚好砸在他的脚尖上,没碎。
她吓得近乎魂飞魄散,不敢看他的脸色。
“捡起来,砸!”
厉云深瞪向她,不容她退缩。
厉邵叫了起来,“云哥,怎么说也是兄弟一场,犯不着为一个女人伤了和气,我给点钱作为赔偿就好了。”
以为只是逢场作戏的女人,厉邵赶紧拿出皮夹,掏出里边所有的钞票递给唐心。
唐心看到他手里的钞票,一股气冲上脑门,捡起那瓶没开封的红酒就狠狠砸了过去。
啪啦一声,酒从头顶洒下,酒瓶四分五裂,钞票也从厉邵的手里四下翻飞。但力气不够,还不足以让厉邵晕过去。
“别以为什么都能靠钱解决!”
第一次打人,唐心还在抖,因为生气说出来的话一气呵成。
厉云深点了支烟,靠入椅子里,双腿交叠,吞云吐雾,“文希,叫经理把餐厅里最好的酒都送来,还有三个人,一人一瓶,剩下的,让他们拿回去孝敬父母。”
其余同党听了,打算撤退,可才转身,就被厉云深接下来的话给吓住了——
“要走可以,不怕一无所有的话。”
云淡风轻般的一句话,却叫人再也不敢有逃的念头,个个都窝囊地缩了回来。
唐心回头看一句句号施令的男人,即便坐在一片狼藉里,他依旧如君临天下般,势不可挡。
很快,文希带着经理进来了,推了满满的一车名酒。
王经理见唐心没事,暗自松了口气,给她一个歉疚的眼神。再看替她出头的男人,她仿佛天生就该属于这个男人,她需要这样强大的男人来保护。
“去,一人给他们一瓶。”
厉云深弹了弹指间烟灰,沉声命令手还在抖的唐心。
“能不能……”
“嗯?”
冷锐的眸不悦地眯起。
唐心收回退缩的话,上前拿起酒,对那几个排排站的男人一人砸了一瓶下去。本来想轻点的,却因为太轻而没砸破瓶子又得砸第二次,使得被砸的人恶狠狠地瞪她,却又奈何不了她。
厉云深优雅地将烟捻灭在烟灰缸上,起身离开,经过厉邵身边时,停下脚步,“文希,把他扔监狱里感化感化。”
“云哥,你别太过分了,好歹我们是一家人,你凭什么把我扔进监狱!”
厉邵不服地喊。
“凭什么?”
厉云深冷哼,将跟上来的唐心扯到他面前,淡淡地说,“调戏良家妇女,或者……意图染指你嫂子,这两条任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