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忘记了,他对机甲的了解肯定不如纪沧海的下属们,如果要解说,在场的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胜任。
纪沧海却唯独请他留下,可见醉翁之意不在酒。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刘颐莲他们可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众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随后默契地和小情侣保持着较远的距离。
萧御心无旁骛地解说着,他只能从观感上进行描述,纪沧海却可以通过他简单的描述,转化成专业术语。比如在萧御眼中,其中一名机甲战士向前移动一小步后又向左后方移动一小步,再向前方移动一小步,这样描述起来十分费劲,纪沧海则告诉他这叫做:“Z字抖动,这是一种躲避远程射击常用的步法,也可以用来隐藏自己的射击意图,迷惑敌人的视线。”
萧御认真听着纪沧海的科普,渐渐地,本来是由他来解说,到后面却成了纪沧海帮他将见招拆招,将他看到的战斗技巧讲解给他听。
“红方要输了,他没有躲开蓝方射的镭射炮,动机被毁,失去了战斗能力。”
果然,纪沧海话音刚落,红方就倒地不起,蓝方获胜。
萧御不得不佩服纪沧海的战斗素养,即便目不能视,光靠他这种对机甲几乎不了解的人转述,就能判断战斗的胜负。这样的能力,没有几百上千场战斗的积累,不可能达到如此高度。
“战斗看完了,我们回去看看水管怎么样了吧。”
萧御说。
纪沧海自无不可:“走吧。”
其他人也想跟上去,刘颐莲将他们拦下:“继续训练,领和萧先生需要独处,我们跟着不合适。”
众人笑得灿烂,议论纷纷。
“看来领的好日子不远了。”
“我们独立军好久没有办喜事了,上一次好像还是老薛跟他老婆。”
“真好啊,领终于有家庭了,我们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可以放下了。”
……
回到杨永宁的住处,大老远的就听到小杨在哭。
萧御忙问:“你没事吧?”
杨永宁哭着摇头:“我没事,有事的是我的老婆和老公!”
他指向地面,只见湿漉漉的地上静静地躺着手办们四分五裂的「尸体」,惨不忍睹。
薛清平背着维修包满头大汗地从卫生间出来:“水管是修好了,积水也排干净了,只是水流太猛,把小杨的手办墙冲倒了。”
萧御还记得杨永宁向他介绍手办时,满眼都是星星。小杨是真的喜欢这些手办,要是就这么毁了,小杨得有多伤心。
“手办还能修复吗?”
萧御问他。
杨永宁一边抹眼泪,一边摇头:“修不好了,这些手办的零配件非常多,我自己都记不住。就算修好,也和原来的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