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身上就两套换洗的衣物,干活脏了,还没干也得穿上,就破了个小洞,这么好的衣服就仍了,多可惜。
“……”
凌绝和刚进来准备求情的莫子宣定住了。
正常情况下,不是先求饶的吗?
凌绝眼神一闪回过神,弄坏了我的衣裳,还要占为己有,休想。凌绝手指轻捏,对着唐夏手腕一弹,衣服掉落,缓缓道:“谁说我不要?”
“阿绝,身为土匪,穿有破洞的衣服,不足为奇。”
莫子宣见地上的衣服破了个洞,联想到今早的事,已然明白怎么回事,不由得轻笑出声。
唐夏用力点点头,带着委屈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轻轻一搓,就坏了。”
“许是原来就被什么东西划过”
莫子宣接道,而后对着凌绝说:“你看,唐姑娘都给你逢好了,就算了吧。”
不提还好,一提凌绝就满腔怒火,眼神泛着寒光道:“真是缝得很好!”
莫子宣感受到凌绝的怒气,看见唐夏往后退几步,有些懵,上前捡起衣服翻看,一根银针在光下闪闪亮,格外刺眼。
“这……想必唐姑娘也不是有意而为,若阿绝将她打死,或打成重伤,我们山寨就没人帮忙,岂不是误了操练?”
莫子宣憋住笑,一时无言,好一会儿才柔声劝道。
“对啊对啊,衣服我不要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就饶过我这次,下次我一定小心?”
“下次?”
“不不,没有下次了”
唐夏将头摇得像破浪鼓般。
“阿绝,衣服还是留给福婶洗吧,今早下棋比赛也有失公平。”
“何为公平?”
凌绝余光瞟了眼莫子宣冷笑道。
“却无绝对公平,这次只是和这小丫头间的玩笑罢了。”
莫子宣浅笑回望凌绝。
唐夏望着他们你来我往,有种默契在空气间环绕,忍不住道:“寨主,我……还要不要罚了?”
凌绝淡淡看了她一眼那呆傻的模样,也罢,打傻了还得多养个白人,不如留着干活,对着唐夏道:“板子可以不用挨,明天起,正午到后山喂马,捡柴火。”
“正午?”
唐夏瞪大眼睛望向凌绝,那自己不被晒死也得黑层皮。
“恩?”
“那啥,正午好,好。”
“下去吧”
凌绝怕自己再听到唐夏说话,会把自己气死。
唐夏可惜的望了眼地上的衣服,恋恋不舍的退出门外。
凌绝见唐夏还觊觎自己一人,眼中戾气更重。
唐夏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自己这算不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惊心胆颤几个小时,但最后不用自己的细嫩小手去洗衣服了,可喜可喜。
原想被打几棍装晕,反正那两人见过,下手应该不重,之后几天装病不用干活,谁想最后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