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方棋难以置信的看向湛海,满脸受伤的表情,“你把过去给我留下的印象,都用一句错觉带过?”
“方棋…”
“先别叫我!”
方棋匆匆打断他,用扶手撑住身体站起来,执拗的寻找湛海的目光。
他目光闪烁,分明在逃避。两个人再闹下去,肯定会沦为无法收拾的地步。
他咬咬牙,问,“你真的连试试都不肯?真的打算就此放弃?”
良久,湛海垂下视线轻声答,“…是。”
静默。
“行,我以后不会在提这件事了,想读书的又不是我。”
方棋用力的吐息,仿佛要把胸腔内的积郁全都排出来。
对于他的决定,湛海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又过了半分钟,方棋用一贯轻快的语气问,“你说有事找我,什么事啊?”
知晓他的意图,湛海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般接话,“是私事,本来不应该上班时间来找你的。”
结果,他们之间的争执,居然要让方棋先做出让步。
湛海强忍下如实相告的冲动,顺着他的意思揭过话题,“冯斯想请我们去爬山,时间定在周六早上,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周六?他疯了吧!现在是大夏天,爬什么山啊!”
光是用想的都觉得痛苦,方棋全身每个细胞都在表达着拒绝,“四十多度!爬到半山腰,我就焦了!”
“我质疑过这个问题,但他坚持认为到山顶上海拔高会很凉快。”
湛海向他传递冯斯的思想。
“山顶上凉快,他是要爬到珠穆朗玛的高度吧?”
方棋怀着微弱的希望问,“可以拒绝他吗?”
“可以,”
还没等方棋高兴,湛海又补充说,“但他表示,如果拒绝,这周末他将二十四小时赖在我们家玩斗地主,还有带他女朋友。”
“斗地主不支持四人模式…!”
方棋痛苦的抱住脑袋,万分沉重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整件事似乎皆大欢喜的落幕了,可接下来几天里,湛海分明感觉到方棋的躲闪,无论在公司还是家里,他都尽量回避,能少接触便少接触。
湛海试图缓和当前形势,可每每提起他此事,方棋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轻巧带过,把他所有的软话堵回去。
这种情况维持了大半周,直到和冯斯约定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