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竟也跌跌撞撞地活了下来。
在老家附近寻找一年多未果后,就离开了岭南,前往京城。当初他和村人约定好的避难地方就是京城,也许有人过去了也不一定。
而忠伯则是在民乱结束的时候,就带着方泽辰沿路乞讨赶赴京城。
他四处找不到方睿轩的踪迹,以为方睿轩当初跟着大船去京城了。
两年的时间,忠伯也只堪堪带着方泽辰到了临城县,离京城还要差上好几百里的路。而原身却被他们落在了身后。
原身到达柳家村的时候,已经是心力jiao瘁、心肺衰竭。在柳生门前晕倒以后,没了生息,才被突然猝死的方睿轩占据了身体。
原身的身体,其实也不必柳生qiang上多少,方睿轩花了许多时间才慢慢滋养回来的。日后若是不好好珍惜,对寿命可能都会有妨碍。
而岭南方家怀璧其罪之说,起因有二。
一是安王看中了方家的东西,想要抢夺到手。二则是方家的粮食,让处于饥荒中的流民十分垂涎。
这两件事qíng任何一件都已经足以成为方家的催命符。
方睿轩和忠伯各自谈论过二人的经历后,方睿轩压下了原主的qíng感,只觉得唏嘘。
一个耕读世家,竟然有那样令人眼红的东西。方家的人都不简单呀。
&1dquo;忠伯,这些日子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明日请大夫给调理身子。你在方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事qíng,最后妻儿也没有保住,是方家对不起你,日后让泽辰认你为gan爷爷,为你养老吧。”
&1dquo;少爷,这使不得呀,老奴只是个下人,哪里可以做泽辰少爷的爷爷。”忠伯哽咽地道,方睿轩有这分心已经让忠伯心中万分感激,到底不敢做出这样不分尊卑的事qíng。
&1dquo;你这段时间的相护之qíng,辰儿和方家都会感念你一辈子的,怎能再让你做下人。”方睿轩道,这个老忠仆合该安享晚年才对。
&1dquo;这老奴做了一辈子的活儿了,现在少爷,不,现在应该是老爷了才对,老爷不让老奴做活,老奴整天无所事事觉得浑身不得劲。”忠伯cao劳了一辈子,最是享不起这样的清福了。
方睿轩看着他gan瘦的样子,心中有些酸。
&1dquo;学堂上课还缺个打铃的人,园中也有一处菜地,忠伯现在若是无事,可以先去做这些清闲的事qíng,等身体养好了,我再给你安排其他活儿。”方睿轩无奈地道。
第二天一早,方睿轩便让谷粒驾着牛车,带着忠伯和方泽辰去县城检查身体了。柳生肚子大了,方睿轩也不敢带着他到处跑,就把他留在了家中。
出前还特意给学堂的学生布置下了一整天都写不完的作业。
到了济和堂后,方睿轩就被那个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坐馆老大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1dquo;这么小的孩子,都看不顾不好,怎么做大人的。再这么被你养上几年,还不知道能有多少活头。”
方睿轩想解释,古大夫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骂道。
&1dquo;生了样子不养,还不如不生,看看这手都成什么样了。”古大夫检查方泽辰的手背时,左手背上有溃烂的迹象。
昨天晚上方睿轩柳生给方泽辰洗澡的时候已经现了,想着今天来看大夫,还是让大夫来给处理的好。
要不是知道这古老大夫医术好,方睿轩是真不想受这份闲气了。
牛人总是有一副牛脾气。
古大夫检查过方泽辰的身体后,考虑到方泽辰年纪小,没有给他开药方,而是开了药膳。
而这时候,问题又来了。
药膳方子是古大夫的师父传给他的,除了他的徒弟外是不能给外人的。
古大夫想要方泽辰每天来这里喝药膳。
而柳树村离县城远,方睿轩又不可能每天陪着方泽辰来喝药膳。
&1dquo;我这药膳方子不外传,要不你天天带着他来,要不你们就住在医馆。”古大夫顽固地道。
方睿轩气得牙痒痒地。
方泽辰是因为受了刺激形成的后天自闭症,只要好好照顾引导,还是有康复的希望的。而他现在作为方泽辰的唯一亲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孩子住在医馆这种地方,就算有忠伯陪着,也免不了让小孩子觉得被抛弃了。
&1dquo;大夫,你这药膳,你那药童会做吧。将他给我吧。”
&1dquo;这可不行!没有了童儿,谁来给我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