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
平静的语气,却是让人无论如何淡定不起来的两个字。
陈宴洲一愣,“你说什么?”
“你滚!”
沈冬青彻底急了。
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沈冬青现在就跟急了的兔子一样,眼睛红,鼻子红,怎么看怎么招人疼。
陈宴洲没正眼看她,而是坐起来,脸色阴沉语气冰凉:“长能耐了?”
沈冬青翻了个身背对他,不敢看男人沉下来的脸色。
她哪儿能不怕他呢?装腔作势几分钟还行,时间越长,酒精在体内的存量越少,她就越清醒。
越清醒,就越没有胆量跟他叫板。
“看样子是和张宗权谈妥了?否则你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陈宴洲凭借对沈冬青的了解做出推测,他再度开口语气里皆是嘲讽,“怎么,看见我要订婚,你怕自己没有靠山,先找好下家了?我从前还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大胆量,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跟了我两年,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破釜沉舟。”
沈冬青不吭声,把他的话权当疯狗咬人。
身后的疯狗“啪”
的一声划开打火机,“张宗权答应你什么了?”
沈冬青真烦啊,疯狗咬人,她还不能咬狗。现在这只狗,她撵还撵不走。
“还是你答应他什么了?”
陈宴洲的语气轻飘飘的,沈冬青心头一凛,知道男人是真生气了。而她的疲倦,全都因为男人的怒意消散不见。
五分生气,五分委屈,堵在胸口无处发泄。
她似乎预见到了什么,比如今晚两个人注定要以两败俱伤为结局。
“是像对我一样?随叫随到?还是说,你们有固定的时间地点?”
陈宴洲的话越发离谱,沈冬青咬紧牙关不吭气。
毁灭吧,她想,毁灭了算了。
“张宗权早些年玩的可挺花,跟过他的至少有三四个去过医院,而且都是大半夜的送过去,听说有一个终身不孕。”
陈宴洲抽着烟,优雅地弹烟灰。
他的手生的漂亮,从前情到浓时,沈冬青喜欢咬他手指。不用力,很轻很轻的触碰,会让她觉得兴奋。
陈宴洲侧过脸看着背对自己的女人,轻哼一声。
“你真行,沈冬青。”
听他的话,仿佛这个男人已经不生气了,只是在八卦。可沈冬青心里明白,现在的陈宴洲是一直已经进入战备状态的疯狗,咬合力惊人,能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