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下午申时。这时,佘丽娘一行人也回到了店门口,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显然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
王辉小心翼翼地先把虞登科从马车上抱下来轻轻放在地上后,佘丽娘也紧跟着准备下马车。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冲了出来,直直朝着她猛力一推。
“啊!”
佘丽娘完全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失去平衡,从马车上跌落下来,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上。
“小娘!”
虞登科还没有被王辉放下呢,一见到这一幕,立刻吓得哇哇大哭,并挣扎着要下地去找。
与此同时,正在店铺里忙碌的虞秋花听到外面传来的佘丽娘的惨叫声,心头一惊,急忙放下手中事务跑出门外查看情况。
当她看到狼狈不堪、摔倒在地的佘丽娘时,心疼不已,连忙快步上前将其扶起。
然而,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一个尖锐刺耳的女声骤然响起:
“天哪!这还有没有天理啊!这个大逆不道的女儿,她父亲才刚过世不不,遗体刚刚入土为安,她居然就迫不及待地卖掉家中产业,跟个不知羞耻的野男人私奔啦!”
“如今可好,拿着卖铺子得来的钱去养那个野男人全家老小!真是作孽哟!可怜我那命苦的堂弟啊!”
“我这个当伯母的,一心一意想给她找个门户相当、条件优越的好郎君,可她呢?不仅不领情,反而自轻自贱跑去给别的男人做小妾,简直不知羞耻!”
只见一名身穿褐色粗糙布衣的中年妇女,瘫坐在地上,拼命拍打自己的大腿,又哭又叫,好不凄惨。
与她一同前来的还有几名稍显年轻的男女,他们将好食居的大门死死堵住,如同在上演一场闹剧般哭闹不休!
四周的人群纷纷被吸引过来,大家都好奇到底是谁那么勇猛,敢在好食居如此撒泼。
随着围观者越来越多,原本躺在地上的妇人愈得意忘形起来。
她哭得昏天黑地,眼泪鼻涕糊满了,抬手捏了一把鼻涕朝着地上一甩,接着地向众人哭诉道:
“她苦命的弟弟妹妹,整天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吃了上顿没下顿。”
“可她倒好,竟然拿着咱家的钱供那个野男人的杂种读书上学。这还有没有天理啦!”
女人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破云霄。
她一边说着,一边像个疯婆子一样猛烈地捶打着地面,似乎想要将心中的愤恨和不满都泄出来。
“你胡说!”
佘丽娘此时已经从刚才的摔倒中回过神来,听到对方如此污蔑自己,气得脸色煞白,浑身抖。
她的双眼瞪得浑圆,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声音尖锐而严厉地反驳道:
“分明就是你们心怀叵测,妄图贪占我家的家产!趁着我父亲离世,便想肆意摆布我。”
“所谓的门当户对、条件优渥的良善婆家!全都是一派胡言,若非你们强行逼迫我嫁给你娘家那个傻子。”
“我爹爹又怎会被气至病重难愈,为了替我谋求一线生机,更不不惜卖掉铺子供我逃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