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烟慵懒地依靠在沙上,纤纤玉指捻住茶杯的边缘,将其端起送至唇边,四溢的茶香混合着胭脂的清甜,在洁白的杯沿上留下殷红的唇印。司若烟反复品味着唇齿留香的茶水,似乎总能勾勒出她美好的回忆,而眼眸中蕴藏的倦怠,在有人敲响办公室的门扉时,一扫而空。
司若烟微微坐直身体,保持着一贯的优雅和不可侵犯,红唇轻启:“进。”
军装女人走入室内,对着端坐在沙上的司若烟略微欠腰,恭敬地说道:“典狱长,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将o5o2安排至禁闭室了。”
司若烟笑着将茶杯向前轻推,军装女人立刻心领神会地为她添蓄茶水,在这个过程中,军装女人突然回想起苏诗槐嘲讽她的话,似乎她现在真像是司若烟的秘书,不然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本能反应呢?
“你在想什么?”
司若烟凝视着溢出的茶水,神色不悦地轻敲着桌面。军装女人猛然回神,赶忙用纸巾擦拭着桌面,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司若烟的目光,只是闷声回答道:“我只是在想,o5o2进入禁闭室的频率似乎有些太高了。”
她甚至以为这是苏诗槐和司若烟出的什么讯号,类似于——我先到房间了,你来的时候注意点别被现了。
军装女人虽然在脑海中疯狂地构想,但表面还是维持着恭敬的模样,重新为司若烟倒好茶水。司若烟也没有窥看得力手下内心戏的癖好,对此毫不在意地摊开手,无奈道:“小菜鸟就是喜欢用操作来证明自己,看着也挺有趣的,不是吗?”
司若烟唇角迸的恶意弧度,让军装女人浑身冷颤,顿时沉默不语,不敢接话,只是在心底为惨遭玩弄的苏诗槐感到默哀。兴致浓时,司若烟突然端起桌上的平板,点开监狱的监控系统,自言自语道:“突然有些好奇,小菜鸟现在究竟在干什么呢?”
“嗯。。。该不会我不在,她就因为太过孤单,而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泣吧?”
我觉得在被窝里扎小人诅咒您,还差不多,军装女人在心底吐槽着。等到司若烟点开正对苏诗槐所处的禁闭室,正对面的监控时,映入眼帘的是苏诗槐凶狠的眼神,布满血丝的通红眼瞳,死瞪着亮起的监控。
苏诗槐双手扒在铁门的栏杆上,几欲要将脑袋从缝隙中挤出,她知道此时有人正在看自己,而如此无聊的人,多半也只会是司若烟,于是摩擦着牙根,从齿缝中挤出几句话。
虽然监控并不能传递声音,但熟读唇语的司若烟还是成功通读了来自苏诗槐的威胁,并将其翻译出声:“等我出去后,就杀了你!”
军装女人假装擦桌子的手臂一颤,头愈埋低了,唯有双肩遏制不住地耸动着。司若烟瞥视着忍俊不禁的手下,宽容地说道:“想笑就笑吧,我又不会因为这个扣你的工资。”
不仅如此,她好似炫耀般,将平板递到军装女人的面前,指着上面快要从屏幕蹦出来咬人的苏诗槐,语气轻佻地夸赞道:“你看看,真的很可爱,不是吗?”
军装女人飞快地瞅了眼,随后赞同地点着头,顺着司若烟说道:“看着很凶,实际上很可爱。”
“那当然了,这可是我失而复得的宝物啊。”
司如烟眼瞳中有转瞬即逝的怅然,她将平板倒扣在桌面,继续端起茶水,吹散热气:“看样子小菜鸟这次可不是因为胡闹,才会被关入禁闭室,她故意的。”
“否则,我又怎么可能专门让你去给她送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