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是黄璃真吗?长的还可以。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你未来的夫君!其实你长的算是好看了。可惜还是不如我娘亲美丽。不过也还行吧,勉强凑合通过啦!我叫上官隐。来,咱们一吻定情。
呵呵,你就是我的表弟吗?想不到啊,我一直以为是个表妹的。
什么弟弟妹妹的,我是你的男人!
……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什么事让我们的混世魔王哭鼻子了?
红哥哥,他们说我是杂种。我不是杂种!爹说不要我了,红哥哥,我该怎么办?
红哥哥、你、你杀了二哥?我的天,红哥哥,是你杀了他!
谁让我的青儿哭,谁就得死。
红哥哥,你,好可怕。
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才需要永远安静。青儿,你过来,别害怕。只有你,不需要怕我。
为什么?因为你是我娘子对不对?
我,不告诉你。
……
昏天黑地的狂风中,一个单薄的身影背着自己一步一步艰难的行走。周围是无法看透的黑暗与寒冷,可是背着自己的人,是温暖的。
之后是鹅毛一般的白雪。那暗红的影子倔强的跪在雪地里,让昏迷中的他几度以为是红梅树里蹦出的妖精。
再之后,他被人接了过去。在重伤被治好的那日,却只看到滔天烈火将美丽的黄家庄化为了灰烬。
从此,再不见那道影子。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自黄府一别,蓝隐心情非常不好,甩开了邵燕飞,一个人怏怏的走了。此时的他,心中自是少不了一番气苦委屈。心心盼盼等到的人儿,救也救了,该想起来的也想起来了,可是醒来了,竟然漠视自己至斯。
他郁闷的走了一阵子路,连街头巷尾男女的幽会也看不入眼。心情恶劣之下,忍不住偷着对人家扔把沙子,弹片石子打乱鸳鸯。越想越是不甘心,终于一跺脚又折了回去。蓝隐心想,此番邵燕飞不在了,不怕丢了脸面,就是撒泼耍赖,也要磨得黄璃真认了自己。却不知只这么短短一会工夫,再回去时,竟是不见了黄璃真的影子。
空荡荡的房门,红漆柱子上钉一根软银筷子,成色很纯的银子,质软,却钉进了坚硬的石柱。蓝隐握紧拳头,饮寂山庄找不到蓝隐,又得知黄璃真并没有死于当年那场大火。是以一直在找寻机会,刚刚趁着蓝黄两方皆在失意时,魂不守舍。立刻动手抓到了黄璃真。
原来,当初上官羽离开饮寂山庄的时候,为了保护未婚夫莫贤性命,于是带走了莫贤手中那把名动一时的武林至宝,软银剑。
饮寂山庄,位于极寒之地。一年四季被厚厚的冰雪覆盖。远处观望,方圆十里,一片银白。冰清玉洁,了无声气。这就是饮寂山庄给人的感觉。可,只有在冰雪中生活的人才知道雪的肮脏。皑皑白雪之下,往往遮盖着最见不得光的污秽。
到了院门前,只见得朱门紧闭,素蜡高悬。蓝隐将呼吸调为内息,将先前买好的一串红果扔进院墙。上官浩饮寂听得几声犬吠,接着是人手走动的声音。他趁乱翻墙进去。
上官浩生性多疑,就连养的狗,也被训练成只吃素食。这红果,肉软汁多,滋味酸甜,是四院八门的雪鬣最爱之食物。
想不到,再也不希望踏上的土地,竟在这一年之中,来了两次。这里就像远处的高山夏雪,什么变化都没有。蓝隐的心里不是没有感慨的。一切的熟悉中,是最深的陌生。
找到主要厅堂,贴在屋顶上,锨开瓦片,一眼看到黄璃真坐在椅子上,正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会有毒!蓝隐实在很想喊醒他。
就见有一人站起身,正对上官浩说着什么。
蓝隐仔细一瞧,却是邵燕飞也来了。
邵燕飞对上官浩说:“上官前辈,不红是朝廷重臣,如今被您禁锢在此,可叫我和圣上怎么交代。”
上官浩也起身,拱手道:“自北川木华峰上铜盆洗手,江湖、朝廷上的事迹,老夫就未曾过问了。如今不过是邀请黄贤侄来此小坐,处理一些家务事。禁锢二字,可是不敢当的。”
“哦,可小侄听说,这等家务事却关系到了一件武林器物,却不是……”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人喝断。可是只这一句话,却足以引起了轰动。
“大胆!堂堂饮寂山庄,岂是容得你作乱的。”
他话音一落,两般家兵已是亮出了兵器。
邵燕飞作势停顿。心下掂量,饮寂山庄,上官浩,不止大有来头,甚至于对朝廷,也根本是无所顾忌。此番先集中精力救得不红。回去自当上报,为朝廷除去隐患。
上官浩道:“宏超,不得无礼!邵贤侄请讲。”
邵燕飞左右权衡,口上面上却不见怠慢:“却不是在小姐出家之时带走转手他人了吗?”
“邵贤侄消息灵通,软银剑本是剑客莫贤家传之物,他入赘本庄时,曾把此剑作为礼物为老夫庆生。贤儿命苦早归黄泉,却不知此物被羽儿转手给了何人。”
邵燕飞看看上官浩,又看看一直静坐着的黄璃真,笑了笑,自袖中缓缓抽出一条银光闪闪之物。
“不知上官庄主口中的软银剑,是不是就是此物?”
一时间,不止上官浩,蓝隐也大吃一惊。莫贤的软银剑,怎么会在邵燕飞手上?
“邵贤侄是如何得到此物的?”
“这个嘛,说来话长,不过,长话短说,也就两个字,捡的。”
邵燕飞舞弄两下,剑峰过处,只见得一道寒光,隐敛不外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