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病了,他是真的病了,一日之内吐血数升。
开始的时候看到弟子王弋勾结乌桓叛国的时候他是不信的,那小子都要绝乌桓人的种,怎么可能叛国?
于是卢植写了数封信差人送去幽州,质问王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刚将信送走的时候接到了皇帝刘宏驾崩的消息,这让卢植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一个月之后,卢植没有等来王弋的回信,却先等来了师弟郑玄的信。
郑玄告诉卢植皇子协失踪,先帝刘宏死因蹊跷,他的另一个弟子刘备和冀州牧刘虞意图谋反在洛阳当场被杀。
卢植的火气一下子上升到了最顶点,要说这里面没有阴谋打死他都不信。刘备他很了解,刘虞更是心向大汉,怎么可能谋反?
没多久郑玄又写了一封信给卢植,告诉卢植他的另一位弟子公孙瓒带着十万兵马进驻洛阳,支持太尉董卓。
和这封信一起到达的还有王弋的信,以及一个宦官。
看过王弋的信件以及详细询问了这名叫做江什的宦官之后卢植当场昏厥,醒来之后呕血不止。
王弋派来送信的人是吴成,吴成将江什拎到卢植面前,摸出一柄匕顶在江什脖颈上说:“卢刺史,主公说过,您若为了大汉颜面,这个人我们可以妥善处理。”
这回江什没尿,他忍住了。
“为什么……要……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
这个老好人也想硬气一回,可惜说出来的话满是颤抖。
卢植苦涩一笑,无力的摆了摆手。
如果杀了眼前这个人,他卢植的弟子注定一辈子都是反贼。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弟子的谋划,反贼不反贼的根本不重要,王弋根本不在乎这个名头。
“幽州的百姓过得怎么样?”
卢植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吴成有些自豪的回答:“边关胡人不敢犯境,百姓安居,垦荒两年无税,两年之后十税一。”
“高了。”
卢植闭上了双眼。
确实是高了,光武皇帝定下来的是十五税一,现在天下却是在十税六。
“将他留下来,你回去吧。”
卢植挥了挥手,他不想见到和王弋有关的任何人。
“是。”
吴成放开江什后行了一礼,低声询问:“卢刺史,侯太守和公孙瓒的家人我们也带来了,您看是不是……”
卢植猛然睁开双眼,良久之后低声说:“你回去吧,他们留下。”
“末将告退。”
吴成转身离去,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幽州还有很多事等着他,不能再耽搁了。
吴成快马加鞭返回幽州,顺便还为王弋带回一个消息,冀州牧的人选已经确定了,居然是刘虞前一任冀州刺史王芬。
王弋看到这条情报有些懵逼,对于这个王芬他就知道想和许攸一起废了刘宏,其他一无所知。
打听了一圈之后荀彧给出了建议:“主公,朝廷现在根本不想打我们。这个王芬政务能力不错,智慧却不高。加强涿县防御维持原定计划,两年之后我们就可以接收一个富饶的冀州了。”
王弋对此表示怀疑,打仗怎么可能越打越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