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回去后才知道顾湛宇把北仁医院闹了,找不到她,差点把老爸绑走。
好在医院方面坚决不放人,眉姨在电话里说,让她赶紧去诊所看看,顾湛宇扬言她再不出现,要把诊所端了!
挂了这通电话,诊所那边,李医生的电话果然打来了。
云卿咬着牙齿,一脸疲惫,“你打电话给公安局,先派几个警员过去,他们也不可能目无王法!我马上到……”
“顾少的确带了人,吓得我们不敢动,不过另一边也有几个黑西装保镖,我不知道是谁的人?”
云卿拧着细眉?
二十分钟后,白色本田匆匆停下。
顾湛宇一身冷硬的银灰色西装,站在诊所大门口,颀长的身躯阴森的脸庞,眼睛如同鹰隼最深的渊。
他大步冲过来就拽车门。
左边的三个黑西装保镖动作,顾湛宇身后的黑衣人也动作,两边对峙住。
左边的保镖看情况,在打电话。
云卿锁了中控,没让他得逞,隔着开了半缝的车窗,她大口呼吸,望着他开了三颗纽扣的衬衫下面,锁骨那白皙皮肤的咬痕,她想起那晚听到的,足够了。
既作呕,又慢慢的趋于平淡,死水一般没有微澜。
她看着他,沉声又灰空,“顾湛宇,我们真的白骨森森了,别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顾湛宇阴翳的眼神如同x光,穿过玻璃窗扫视她身上身下。
她的头简单束着,身上干净,瓜子小脸看着明显的虚弱,精神也不好,可是眉梢的嫣然,微微一个辗转的眼睫就能意会。
他流连花丛那么多年,怎么不懂?
即便知道她就是这么烂,看透了,可她美丽绽放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样子,顾湛宇还是不能去想象。
一想象,就像万针刺穿,给他那么多痛,便有无穷无尽的嫉妒和恨意。
他把手伸进车窗,拽住她细小的肩,和往日的触感不同,她在抖,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想到什么可能性,顾湛宇便越用力,用着将她拧碎的力度,低声冷笑,“那边三个保镖谁派来的?你的骈夫?云卿,整整三晚两天,你去了哪里?明目张胆出轨这么久的时间,你恶心我够了!”
从前他怎么说她出轨,云卿都可以淡定如斯,因为她没有。
可是这一次,她的眼底闪过灰暗,因为被他骂了无数次出轨,真的成了现实。
她慢慢的扯起嘴角,凉凉哀笑,“顾湛宇,是啊,我坐实了你按给我的罪名……终于坐实了……可你没有资格说我出轨,这一切是你逼的。你不知道吗?你把我生生送到了别人的床上。”
她眼神里的复仇般的凄凉和快意,让顾湛宇闪神,她话里的深意,也让他凝滞了般。
可转瞬他就冷笑,心底不知名的刺痛,脸上还是冷笑,他才不信她这是第一次出轨,这个女人,能欺骗到什么程度,他已经领教过!
“我好奇,你这种破鞋,哪个男人接手了?他还真是不挑。”
顾湛宇盯着她,眼锋沉沉,“巧的是我房间的隔壁,居然是我二舅6墨沉住了,而我问了保洁员,都说那晚没看到你从门口出去,我就奇怪了,满屋子找不到你,你去了哪里?不会是二舅那里吧?”
他带人敲过6墨沉很久的门,那时,6墨沉正要她要的强烈,甚至恶劣地把她弄到门板上,一门之隔,他撑得她越饱涨,做尽情事,只是回想,那偷偷的强烈的刺激与撑实仿佛还在,小腹里促得急缩。
云卿死死的压抑住,幸好她坐在车里,她眼神往下四散,一瞬间的慌然差点不能掩饰。
心里咚咚地罪恶脆响,顾湛宇的逼视下,她浑身开始麻,可她,绝不能承认。
退一万步,和谁都可以,和他的舅舅,绝不可以。
她不得不强自掩饰,压住心里那股浓浓的心虚,忽而明白,顾湛宇引起这个话题的目的,他已经有所怀疑。
云卿更不能露出马脚,可她的确无从解释自己怎么消失的,放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她竟不知自己撒起慌来也能这么镇静了,只是冷笑道,“你哪个舅舅?家宴上你有两个舅舅,你不如直接找他们对峙。至于我从你房间出去时,你不一定能注意到,因为你当时不正忙着在别的女人身上撒欢吗?顾湛宇,你所谓的洁癖只针对我,你不准我动不准我叫,我做什么都是错是脏,可是那个女人,她叫的很厉害,你不是更爽吗?”
“那个时候你还在?!”
顾湛宇瞳孔冰暗,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的确在,只不过是和6墨沉在露台。
“你寻欢作爱的时候顾不上我,事后也别嫉妒心作祟,来质问我!”
云卿终于甩开肩膀上他的手。
可是顾湛宇不罢休,又抓住了她,眼底阴沉地闪过思虑,6墨沉他之前没接触过,但从家宴来看,外公都对这个儿子有所顾忌,所以那晚他敲门,没敢最终硬闯,6墨沉并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