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小院的主屋里并没有开灯,
王忠天就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
清风拂过,
院里的凌霄花,仅剩的几片枯叶也飘然落地,
冷意,又多了几分。
王云飞很贴心的从房间里拿出毯子,盖在了王忠天身上,
手指已经包扎好了,
但钻心的疼痛,还是让他额头不断冒汗,
“爷爷,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他虽然嚣张跋扈,
背后的仰仗也一直都是王忠天。
但在今天之前,他从没见过王云飞这么无力过,
即便是惹到了再大的事,
只要王忠天出面,不出半天,他就是相安无事,
可今天,明显不一样,
这点眼力劲,他还是有的。
只是,
这突然的懂事,让王忠天有些意外,
“云飞,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王云飞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您刚才给那个人打电话,我都……听到了。”
那个人,
不是王云飞故意这么说的,
而是对这个人,王云飞毫不知情,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只不过,
王云飞知道的是,
刚才电话里的那个人,自打王忠天在任的时候,就在了。
说到这,
王忠天挥挥手,
“别想那么多,爷爷只不过是换种方式做事而已。”
换种方式做事?
王云飞可不是体制里的人,
点人的话,他一点也听不懂,
“什么意思?”
王忠天身子往躺椅上一靠,
“有些事情啊,以爷爷的身份参与,反而会不方便,”
“就例如今天,向会长一插手,爷爷是不得不收敛,这个你能懂吧?”
王云飞点点头,
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虽说现在自己爷爷和向克继都不在其位了,
但即便是退下来了,等级压制力还是依旧在的,
更何况还有国学协会摆在那。
“那您的意思,是想让他来处理?”
王云飞问道。
这次,王忠天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用他处理,不管成与不成,最后都不会落到爷爷身上,”
“我这样做,即便是向克继也没话说。”
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