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于念要被他烦透了,催促说:“快喝吧。”
薛睿不再纠结,喝了一口觉得这粥不光看起来好看,味道也是极美。
说来也是奇怪,相同的小米,相同的温泉水,于念做出了与父亲不一样的味道。
嘴刁的薛睿都觉得好喝,于念也觉得好喝。
一勺粥浇进肚子里,从食道到肠胃都被慰烫的分外舒服,于念心情好好,问道:“你为什么给薛老爷子叫爹啊?”
爹,是很古老的叫法,虽然薛睿出生在农村,但是现在很多农村孩子都喊父亲为爸爸了。
比方说自己也出生在农村,长到二十岁时还没听过周围的孩子们喊过‘爹’,只在年代剧里见过。
薛睿不说话,静静地喝粥。
于念也不在意,接着问:“那你会喊你的母亲娘么?”
在于念看来,爹和娘是一对,爸和妈是一对。
薛睿喝了小半碗,觉得舒服了,才回答说:“我喊父亲为爹,是因为小时候跟着去边疆赈灾,那边的孩子喊着,我觉得有意思。但我喊母亲妈妈,不喊娘。”
他总觉得一喊‘娘’,母亲就老了。
可能是有些地方把外婆叫‘老娘’的缘故,娘和老娘仅一字之隔,却差了整整一个辈分。
于念想说什么,突然想到薛睿的母亲不在了,她再在这个话题上进行下去不好,就住了口。
怕两个人突然陷入沉默会尴尬,于念故意挑起话题,说:“托薛氏集团的福,我今天又能拿到奖金了,不光拿到奖金,还涨了一级工资。”
小姑娘说到开心处,尾音不自觉的上扬,听得薛睿心情也好好。
薛睿由衷道:“恭喜。”
于念心里美美的,也不管对面的男人爱不爱听,自顾自的说起白天的经历。
薛睿本没往心里去,全当吃饭的时候旁边放音乐了。
只是当他听到刘经理想要非礼于念,还暗示于念走旁门左道的路径时,他黑了脸。
“不要脸。”
薛睿冷冰冰的品评道,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于念正说得兴高采烈,突然听到这么冷冰冰的一句,就像沸腾的热水里面加入了冰块。
继续热下去不是,冷也冷却不了。
她不知道薛睿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了,好像是关心自己。
于是,于念捏着自己两边的脸蛋说:“诶,你甭管那个老狐狸如何作妖,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他这样多久了?”
薛睿问:“碰过你哪里?”
于念回忆后,说道:“五年了吧,最开始不知道他有想占我便宜的心思,只觉得入职的时候经理说话很奇怪,听得不舒服。后来慢慢懂了,他那是坏心思,我只要躲着他,再加上装傻充愣就没事了。”
过了会儿,于念又说:“也没碰哪里,我不会让他碰到的。”
薛睿:“就没想过辞职?”
“想。”
于念喝完粥,放下碗筷。
毕竟她也不是真的饿,只是碰巧看到自己给薛睿做的饭十分好看,她忍不住也尝尝而已。
“那为什么不辞职?”
薛睿夹了一筷子西蓝花放进嘴里,嗯,不错,多煮一分钟会过火,少煮一分钟会生。
正是自己想要的熟度。
吃到惬意的东西,薛睿看向于念的眼神都带着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