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真清与众位师弟弟子回到道观,在周围布满了对内禁制的院子里打开封妖袋。对内禁制,顾名思义,在禁制内的妖魔鬼怪出不去。
阿娇被放出封妖袋的一瞬间,亮出虎爪,抓向云真清。云真清一手抓住阿娇成虎爪的手腕,一手伸出二指,驱动法力,在阿娇的心窝上用力一戳。还没等收手,只听“啪”
的一声,脸上有点火辣辣的。
阿娇收紧胳膊遮住刚才被戳中的地方,气得满脸通红,“你!你个道貌岸然的臭道士!”
云真清只觉莫名其妙,还未反应过来。被打巴掌也就算了,为什么自己会被骂?
一旁的一个道士轻咳一声,在云真清耳边低语道:“观主,她虽然是妖,但也是只母妖。您方才封住她的妖力时,刚好碰到她的,……”
那个道士手指弯曲,掌心朝上,双手在x前虚虚地托了托,以代替他说不出口的那个词。
云真清一脸茫然,面对愤怒不已的阿娇,面无表情地道:“跟我来。”
*****
寅十郎自从离开卧禅寺之后,就一直埋伏在仙云观周围,由于开了禁制,他进不去,只能等观中道士出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再伺机闯入观中,救出小姨。
他已经在外面埋伏三日,可观中的道士却一个也不出来,正在他静静地伏在丛中,盼望着机会到来时,他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来到观外。
那个人仿佛在与守门的弟子交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守门的弟子转身进入道观,留那个人在观外。
——他来g什么?莫不是,来通风报信的?叛徒!
好吧,说他是叛徒也不恰当,毕竟,我们不是同类。
可寅十郎越想越气愤,他想起对父亲说的话,做的约定,为了保护他的家人,只能牺牲那个人了。
寅十郎化作原形从草丛中窜出,扑向那个人,那个人做出了和之前被扑倒时一样的反应,他被寅十郎一爪子压在x膛上,吓得直哆嗦。
——为什么要背叛我!?
“十郎?是你吗?”
舍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上寅十郎的鼻尖,寅十郎一甩头,张大嘴巴冲舍济咆哮一声,舍济条件反s地收回了手,勉强自己睁开眼睛看向寅十郎,身t却一直哆哆嗦嗦的。
“快!快收了这妖孽!”
去通报了的守门弟子回到观门,身后带了三个弟子来。
四个道士冲出禁制,一个道士把吓得腿软的舍济拖进了禁制,另外三个道士对付寅十郎。
“哼!妖孽!终于忍不住了吧!你在外面埋伏了三天,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
守门弟子道。
寅十郎瞬间觉得自己被当成供人观赏的马戏团老虎来看待,怒气冲天,向天咆哮一声,猛地扑向守门弟子就要撕咬。守门弟子用剑格挡,寅十郎一口咬住了剑,另外两名弟子从寅十郎的左右两侧同时夹击,寅十郎甩了两下尾巴,威力相当于鞭子,生生地ch0u在两名弟子身上,却由于躲闪不及,腰上也挨了两刀。
舍济在禁制里看到这一幕,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他想叫出声来,可是为了不让观中弟子起疑,他还是y生生地忍下了。
——十郎,快走!不要再来了!我会想办法的!
十郎,我不想看到你受伤!求你了!快走吧!
舍济就在望着寅十郎时,被两个新来的弟子抬进了道观。
眼看着十郎离自己越来越远,隐约看到十郎咬伤了其中一个人,身上也又添了几道伤口。
舍济闭了闭眼,任由眼泪滑下。
“小师父,你没有受伤吧?”
舍济再次睁眼时,眼前站了一个头上随意挽了个发冠,长发披散,面se冷清的道士,他的腰间别着一块中央写着“云”
字的玉佩,看上去像是道观中地位较高的人。
“小僧没有受伤,多谢道长相救。”
舍济声音极小,他还在担心寅十郎。不过,这在这些道士们看来,像是刚受过惊吓,一时还没回过神来一样。
“在下云真清,是云鹤立的师父。小师父差人通报,说是鹤立的友人,特地来看望她。”
那位道士说道。
“正是。”
“可是不巧,鹤立现在无法见客。”
“他发生什么事了?”
“小师父请随我来。”
舍济跟着云真清来到一个屋子,屋子里躺了一个人,那人正是云鹤立。
云鹤立面se苍白,呼x1微弱,像是在沉睡,犹如si亡一般宁静。
“他被挖了内丹,凶手的手法十分凶残,到现在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我封住了他的筋脉,能减少他的一些痛苦。小师父可能有所不知,内丹对于一个道士来说是有多重要。被挖了内丹,就像对掏心挖肺一样疼,极有可能会丧命。”
云真清说道云鹤立,眼皮不自觉地动了动。
“是谁下此毒手的?”
舍济听了也是一惊,他虽然不喜云鹤立这样自私自利,还跟一块难缠的狗皮膏药一样的人,但也没想要他si,或者给他一些惩罚。被挖内丹,可以说是很狠毒了。
“是一只虎妖。我已将她收服,让她整日忏悔,改过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