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滴滴!
外面传来了几声汽车的喇叭声,每一声都间隔不短,听起来却有些急促。
张妈赶忙扶着胡曼曼往外走,临走不忘在吴家院子里啐上一口。
院子里,吴学文还是追了出来,目光炽热,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在张妈虎视眈眈的目光里退了回去。
“呸,呸,呸!在易家赚了几个臭钱,就敢在大帅府这样胡来。”
挡住了胡曼曼,张妈快步往外走。
“你呀,真是叫我一通好找,快,少帅还在外面等着呢。”
胡曼曼脚步顿了一下,沈纪堂也来了?
锃亮的小汽车停在坑坑洼洼的道边,轮胎上溅上了不少泥水,张妈打开车门,不由分说就把胡曼曼推进了小车里,车子的驾驶位上,坐着的可不就是正是沈纪堂么。
第一次,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头一丝不苟地梳上去,颀长的身躯塞在驾驶坐上,整个小汽车内显得逼仄起来。
他没看自己,胡曼曼却异常地心虚,半探出车窗外:“张妈,你怎么不上来?”
张妈:“我还得采购些厨房的东西,赶紧的,少帅还没吃晚餐,一起回去吧。”
她说完就走了。
车上只剩下她和沈纪堂,她往边上缩了缩,整个人贴着车门,这个时候也不能再换到后面去了,车窗开着,她半侧过脸,逼自己嗅着窗外并不那么好闻的空气。
她动作幅度有些大了,沈纪堂朝她投来了一道目光,有些凉飕飕的,胡曼曼抱住了手臂。
他仍是没说话,动了汽车,明明钥匙旋转的动作看起来非常冷静自持,但引擎却像是什么野兽在咆哮。
胡曼曼不敢再继续动作。
在这个时期,繁华的申城内,小汽车也并不多见,偶尔几辆街上开过去,也都及不上沈家的这辆宾利。
路边的交警站上,一个白袖章的交警没见到宾利车拐弯时的手号,刚要上前,被另一个交警拉住了:“你别过去,傻了啊,也不看看车牌。”
年轻的白袖章追上去,白底的车牌上,只有简单的三个黑色数字oo1。
宾利车消失在街角,年轻的白袖章咋舌不已:“这是沈家的……”
年纪稍大些的交警点头:“今儿可能不是司机开的,要不然不会没打手号。走,下班了,喝酒去。”
车上,清凉的风一阵阵拂来,车子平稳地行驶着,沈纪堂一只手扶着漫不经心地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支在窗框上,修长的十指随意地散开,有些慵懒。
胡曼曼从镜子里瞄了他一眼,他神色如常,可空气中就是压抑着一股冷凝厚重的感觉。
她很不自在,车窗开得大,裙子上的那条破裂开的缝,凉飕飕的,胡曼曼低头,那条裹着的长衫有些吹开了,难怪她的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