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女人?朝三暮四?”
顾清晔嘲讽地反问,“你怎么不说是你女儿,为了权利哄骗县令公子嫁给她,将我转手卖给青楼,如果不是我妻主,我也许早已经一头撞死在了青楼!”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说到愤怒处,他伸手掐住冯主夫的脖子,声音充满了仇恨:“当初你从安侍郎手里买了我,我本感激你,却不想原来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更深的火坑。”
“自从冯琂第一次打我,你就一直冷眼旁观,不仅不阻拦她的暴行,甚至鼓吹着她,让她愈肆无忌惮。”
“冯氏,这些年我受够了你们父女俩的压迫和欺辱。”
顾清晔清亮的眸子此刻仿佛燃烧着一把火焰,将他的仇恨全部激,他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冷声质问:“还记得我第一次逃跑吗?那一次被你们抓到,险些将我打死在冰冷的雪地里。”
“我那时浑身是伤,血流不止,可你们却将我手脚捆住,让我在寒冬腊月中跪在院子里整整一天一夜,这两条腿自那之后,每年冬天便开始疼得要命。”
“这些,你可记得?”
顾清晔声音越说越激动,他想到自己过去的记忆,心就无法抑制地感到痛苦万分。
“我呸、你逃跑我们没要了你的命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还……”
冯主夫依旧死不悔改,咒骂不已,然而落在他脖子上的双手却收紧了力道,让他瞬间呼不上气了。
他挣扎着、用愤怒的眸子盯着顾清晔。
冯琂也在不远处怒喊着,胡言乱语的说些什么。
激动之下口齿显得不清,看得出来有些失心疯。
顾清晔看着冯主夫那焦急担忧冯琂的眼神,冷笑一声,嘲讽道:“你倒是稀罕你这废物女儿,都成这样了还指望着她什么?”
“该不会还指望她给你传宗接代吧?”
被点燃仇恨的顾清晔已经没了在苏纭面前的乖巧软糯,身上散着和苏纭一样骇人的气势,看着挣扎着的冯主夫,低声冷嘲:“可是你的女儿似乎没跟你说过,她就是个废人!”
“你这辈子也别想有后!”
说完,顾清晔将快要窒息的冯主夫松开,嫌弃的擦了擦手。
那嫌弃的表情和擦手的动作,像极了苏纭。
“不可能!你少胡说八道!”
冯主夫自从死了妻主后,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够抱上小孙女,可是顾清晔被买进家里几年,都不得冯琂待见,更是连个孩子都怀不上,他早就怨气满满了。
此刻却告诉他,真正废物的是他的女儿冯琂,这叫他如何接受?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然你以为你那宝贝女儿怎么从不去青楼,她是什么德行外人不知,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不可能……怎么可能!”
冯氏不住的摇头,看着那边停了声的冯琂,崩溃地大声反驳。
转而又咒骂起顾清晔,“都是你这个倒霉玩意,天生的孽种,害惨了我的琂儿,你就活该被你母亲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