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让他放心,不会有这种事的。但安德知道,绝大多数星星是我们看不见的,也许亿万颗星星因为我们的缘故死亡了,但人类却一无所知。数千年之后,我们也许会像看到鬼影一样,看到这些早已死灭的星星生前出的星光。等我们现银河因为我们而干涸时,也许已经为时太晚,不可能作出任何补救了。
&1dquo;什么呆?又在杞人忧天啦。”简说。
&1dquo;什么时候学会看懂人的心思了?”
&1dquo;每次星际飞行时你总是忧心忡忡,自怨自艾,担心破坏宇宙。这是你的一种非常独特的情感疾病。”
&1dquo;你把我来的事通知卢西塔尼亚港口当局了吗?”
&1dquo;那是一个非常小的殖民地,不存在什么港口当局,因为基本上没什么人去那个地方。那儿只有自动化的轨道班机,把人送到一个小小的射平台上,,”
&1dquo;不需要取得移民许可?”
&1dquo;你是个代言人,他们无权拒绝你到埠。再说,移民许可只要总督一句话就行了,那儿的总督同时也是市长,因为城市和殖民地是同一个地方。她的名字是法莉亚·利玛·玛丽亚·德·波斯克,简称波斯基娜。她向你致意,同时表示你离她越远越好。因为她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不需要再来一个相信不可知论的神汉。打扰她那些本分的好天主教徒。”
&1dquo;她居然说这种话?”
&1dquo;说实话,这些话小是对你说的。以下是佩雷格里诺主教对她说的话,她表示赞同。可你得理解她,她的工作就是表示赞同。哪怕你当面告诉她天主教徒都是崇拜偶像、满脑子迷信的傻瓜蛋,她可能也会叹一口气,道:希望你不要在公开场合说这些话。”
&1dquo;别拖延时间,绕来绕去的。”安德道,&1dquo;你一定掌握了什么我听了不高兴的坏消息。”
&1dquo;娜温妮阿取消了召唤代占人的请求。这是她出请求五天后的事。”
按照星际法律的规定,一旦安德响应她的请求踏上旅程,法律从此便不认可任何撤回请求的要求。但尽管这样,这个事件仍然改变了一切。二十二年之后,卢西塔尼亚上不会有人急切地期待着他。对他的来临,她心中只会充满恐惧。她改变了主意,可他还是来了。她会因此憎恨他。他原以为她会像接待老朋友一样热烈欢迎他,可是现在,她将比当地的其他天主教徒更恨他。
&1dquo;其他的呢?有没有能计我的工作容易点儿的消息?”
&1dquo;这个嘛,也不全是坏消息,安德鲁。你瞧,过去这些年里.另外有些人也要求给他们派去代言人,这些人没有撤回请求。”
&1dquo;哪些人?”
&1dquo;这可真是天大的巧合.他们是娜温妮阿的儿子米罗和娜温妮阿的女儿埃拉。”
&1dquo;他们怎么可能认识皮波?为什么要我替他代言?”
&1dquo;哦,不,不是为皮波代言。埃拉六周前才提出要求,代言对象是她的父亲、娜温妮阿的丈夫,马科斯·希贝拉,大家平时都叫他马考恩。他在一个酒吧摔摔了一跤,佴也没能爬起来。不是酗酒而死,他有病。器官坏死,于是翘了辫子。”
&1dquo;我很替你担心呀,简,你的同情心人丰富了。”
&1dquo;同情是你的专长。我只懂怎么在有组织的数据结构中作复杂检索罢了。”
&1dquo;那个男孩呢?他叫什么来着?”
&1dquo;米罗。他是四年的提出的请求。为皮波的儿子利波代言。”
&1dquo;怎么会&he11ip;&he11ip;利波的年纪肯定不会过四十——”
&1dquo;他那一行对长寿一点好处都没有,他是个外星人类学家。你明白了吗?”
&1dquo;猪仔们难道——”
&1dquo;和他父亲的死法一模一样,连器官的摆放都一样。你来的这一路上,三名猪仃被以同样的方式处决了,不过处决地点离围栏大门很远。猪仔在被处死的同类身上栽了树,人类却没享受到同等待遇。”
连续两代,两位外星人类学家都遭到猪仔的谋杀。
&1dquo;星际委员会有什么决定?”
&1dquo;这可是个相当难作的决定呀,一会儿这样,一会又那样。利波的学徒到现在还没让转正。一个是他女儿欧安达,另一个就是米罗,就是他要求派去一位代言人。”
&1dquo;他们还在继续接触猪仔吗?”
&1dquo;正式说来,没有。关于这个问题还有过一番争论。利波死后,委员会禁止每月与猪仔接触一次以上,但利波的女儿坚决拒绝执行这个命令。”
&1dquo;他们也没有撤掉她?”
&1dquo;加强对接触猪仔的限制的意见虽然占多数,不过这个多数实在少得可怜。至于处罚她,根本没有什么占多数的意见。他们担心的只是米罗和欧安达太年轻了。两年前,卡里卡特的一群科学家被派赴卢西塔尼亚。只要再过微不足道的三十三年,猪仔的事就南他们接管了。”
&1dquo;这一次他们知道猪仔杀害外星人类学家的珲由吗?”
&1dquo;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这正是你去那里的原因,对吗?”
这个问题应该很容易回答,但虫族女王在他的意识中轻轻一触,就像拂过树叶的一缕微风,沙沙一响,枝叶轻摇,透下一线阳光。是的,他来这里是为死者代言,也是为了让死者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