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着冷冽寒光的大刀迎头披下,劲风刮的皮肤生疼。
“萧娆!”
姬冥大吼,猛地从龙床上坐起来。
他的身体软,后背被冷汗浸湿,眼前有一阵黑。
“万岁爷,您有什么吩咐?”
龙塌外,大太监安四海跪地掀开帷帘一角,恭敬询问。
姬冥垂眸,深邃眸子渐渐恢复平静。
他的手下意识摸向腹部,那里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是梦里这场突如其来的追捕造成了吗?姬冥猜测着,心中有些焦急。
萧娆没有出事,那次秋狩的死亡宗室名单里,没有北婉郡主的女儿,但是……
女子花容失色,楚楚可怜的秀美容颜浮现在眼前,姬冥微微垂眸,冷冽昳丽的脸庞显出动容,他沉默半晌,启唇吩咐,
“安四海,去调查北婉郡主之女萧娆,朕要知道她的所有情报。”
“呃~”
安四海微怔,心里又惊又疑,不知素来对女色视若无睹的万岁爷,做甚要调查个落魄宗室的女儿,但是……
陛下都吩咐了,他一个奴才怎么敢违背,自是恭恭敬敬的叩。
“奴才遵命。”
他膝行跪退。
——
尚书府,内宅。
绣缠枝绕花纹的青帘内,萧娆床在塌里,羽扇般浓密的睫毛微颤,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屋里坐着两人。
一个苍老雍容的老妇人,一个憨厚高大的男子。
【北婉郡主、萧亭,原身的母亲和哥哥。】
“娘,大哥。”
萧娆朱唇微启,坐起身来。
看来她‘昏迷’的挺久嘛,原身家人都来了。
“娆儿,你可算醒了,担心死娘了。”
北婉郡主惊声,悲喜交加。
“我,我这是怎么了?相公,相公他……”
萧娆心思百转,片刻,垂眸装出懵懂。
“我儿别提那个畜生。”
北婉郡主满面怒容。
“那个该死的,卖屁股的老断袖!”
萧亭破口大骂。
“畜生?娘,哥哥,我相公他,他……”
萧娆喃喃,秀美面容渐渐悲伤,似乎是终于想起昏迷前经历的那些,她眼泪瞬间坠下,“不,不,那不是真的,元洲他跟家丁,他们是,是误会……”
她不敢相信的摇头。
“就是真的!妹妹,你不要被叶元洲那贱人骗了,他就是断袖,还是被压的那个,真是,真是……”
萧亭气的脸色绿,狠狠诅咒,他道:“叶元洲无耻至极的玩意,在广邀宾客的时候忍不住乱搞,当着那么多贵妇诰命的面,被个家丁给上了,搞的满身是血,昏撅当场,闹到要叫大夫看诊的地步!!”
“这简直就是名扬大秦的丑闻。”
“好个户部尚书,好个如玉公子,靠着卖屁股遗臭万年了。”
他甩袖怒骂。
“够了,亭儿闭嘴。”
见女儿脸色惨白,北婉郡主连忙喝止儿子,刚想上前安慰两句,突地,门被从外大力打开。
叶老太太旋风般刮进来,刻薄老脸阴沉,张口就骂,“萧亭,天杀的瘟鬼,你放什么狗屁?敢说我儿子卖屁股?”
“他堂堂的尚书老爷,那么大的官儿,咋会跟臭汉搅活到一起,他,他就是让小贼暗算才会这样,你们怎么能说风凉话?”
“哎啊,不仁义的东西啊,我们元洲好可怜,没摊上好老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