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不就上回儿我赢了三哥一套房,您至于这么上纲上线。这还没嫁给三哥呢,现在就替他打抱不平,合适吗?”
丁嘉遇人在气头上,说的话也不管不顾,没什么分寸。
说完才发现傅津南表情不对,连带着屋里的气氛都冷了下来。
唐晚这个当事人反而在状况外,想说两句缓和,还没张嘴,傅津南就出声了。
“脑抽了?”
傅津南冷着脸,问。
丁嘉遇讪讪一笑,闭了嘴。
满娘是个人精,一见气氛不对,找了个借口就往外走。
唐晚也觉得自己待下去有点难堪,满娘走后,唐晚也说去趟洗手间。
出了包厢,唐晚逃也似地蹿进洗手间。一进去就见满娘坐在盥洗台抽烟。
唐晚尴尬地站在原地,没再往前走一步。
准备转身离开,满娘及时叫住唐晚。
“丁嘉遇说话没个把门儿的,你别往心里去。”
满娘捏着烟,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纤细又好看,脚上的高跟鞋被她踢在一边,懒洋洋坐在那儿有股子风情味。
唐晚收回视线,点头:“我知道他不是有心的。”
满娘打量了一眼唐晚,见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两句:“傅三这人平日散漫惯了,不爱人管他。有时候说话做事凭心意,脾气不怎么好。你这样乖巧懂事的姑娘跟着他,确实容易吃亏。”
转而转去话题都在自己身上,唐晚不大情愿外人谈她跟傅津南的事,却也明白她跟傅津南之间,她从来不是有选择权的那一个。
闭了闭眼,唐晚勉强扯出个笑脸。她现在实在找不出借口为傅津南开脱。
满娘见这状况也没再说下去,掐了烟头、洗了手就找借口离开。
唐晚也没待多久。
包间门口,唐晚本来准备推门进去,手刚碰上把手就丁嘉遇讲:“三哥,我这人说话确实没顾脑子。刚刚那话确实不该说。先不说你不打算结婚,要真结婚也不是那姑娘。下回儿我再也不开这没分寸的玩笑了。”
唐晚没想听墙角,却一字不漏地听完了。
——我结不结婚碍你什么事?
——这辈子您要能见我结婚的场面,我管您叫一声爹。
明明早就知道结果,为什么还会痛呢?
唐晚是个很爱哭的人,这会儿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要不是柯珍,她恐怕要在门口站一宿。
柯珍飞机晚点,到了机场一路打车再碰上堵车,时间不够,有段路是跑的。
“怎么不进去?”
柯珍缓了口气,问唐晚。
唐晚这才回神。见到柯珍,唐晚眼底浮出惊喜,脸上挤出一丝真诚的笑意,抛开杂念跟她解释:“去了趟洗手间。”
“三哥他们都在?”
柯珍边脱羽绒服边问。
唐晚点头,握着扶手轻轻一扭,将门打开:“都到了,就等你。”
柯珍跑得满头大汗,脱了羽绒服,后背湿了大半。
唐晚见了,掏出衣兜里的纸巾递给柯珍,示意她擦擦。
她俩一进门,丁嘉遇就望着姗姗而来的柯珍问:“这局你做东还来这么迟,故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