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现在失业了,将近三十的老男人要重新找一份工作了。
林北越想越气,刚才在家里就应该多给林澄那个狗东西几巴掌,真是老虎不飙当他好欺负是吧,居然敢擅自做主把他工作辞了。
真是个王八犊子,欠收拾!
林北在宾馆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早早的就被林父打来的电话叫醒,林母今天要提前出院,林北不放心立马赶到了医院,想劝她留院再观察观察。
“本来我前几天就能出院了,澄澄不放心非让我再留几天,现在你回来了也劝我,你妈我好歹以前也是个医生,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指不定比你们这种每天熬夜加班的上班族身体还要好”
林母的一段话让林北住了嘴,原来他妈早就能出院了啊。
林澄那个狗东西,真卑鄙!
林北在心里又狠狠的骂了些不文明的话,帮着林母办理出院手续回了家。林澄今天并没有现身,他爸妈也没说什么看样子他们都知道原因,他也没问。
从现在开始他要尽量忽视林澄的事情,就当对方是一个他叫的上来名字的陌生人就行。
一直到晚上林澄才回来,林澄进屋的时候林北还躺在床上看着各类的招聘广告,他以为今晚不会回来的人回来了,林北正了正身子没说话。
林澄当即就要脱衣服,林北眼睛突突跳,想忽视又忽视不了的用余光瞥了两眼,心中鄙夷。
这小子是想用美男计是吧。
林澄换上家居服,把西装随意的搭到了衣架上,刚要对林北说些什么,林北就走出了房间。
林北坐到客厅的沙上跟着林父一起看新闻联播,心思却不在电视上面。
他在想既然在故城的工作丢了,那他新工作是还在故城找,还是在老家清河找。清河虽然经济赶不上故城,但找工作相对容易,竞争压力没有那么大,最主要的是可以离林澄远远的了。
林父林母作息很规律,每天都很早便睡下了,新闻联播结束后林父看了一会儿足球比赛就回了房,留下林北一个人在客厅,他看着时间差不多就悄悄出了门。
他不会再和林澄睡一个房间了,但这件事不能让他爸妈知道,所以他只能等她们睡下后再出来。在夜里一个人走,林北心里犯怵,步子越迈越大恨不得能闭着眼走路。
宾馆离他家不远,但在这时候林北只觉得这段路太漫长了,在拐到一个小胡同时,他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刻意放慢了度,身后的人也跟着放慢了度。
林北毛骨悚然,这感觉他可太熟悉了,可是这次他没醉酒也没和别人接触,怎么就这么倒霉。
他留意着四周有没有可以防身趁手点的武器,脚下步子没停,等到了下一个拐角他眼疾手快的拿了一根木棍,对着靠近的影子就是一棒子。
“啊”
一声短暂的轻呼,林北没在意紧接着又是一棒子,在他要抡起木棍再给一棒子的时候,那个人出声了“哥,别打了”
“是我”
昏暗的灯光下林澄放下了挡在脸前的手臂,露出一张立体深邃的脸,他匀了匀气,揉着刚被打的地方。
“你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觉跟着我干嘛”
“我看你一个人出门,担心你”
林北大步上前撸起了林澄的袖子,手臂上一片泛红,他知道打的时候下了死手,红的地方应该很快就会变紫。
“那你为什么非得偷偷在后面跟着我,早点说不就行了”
这样的话他也不用诚惶诚恐担惊受怕一路了。
“我怕你不高兴”
林澄垂下眼,灯光打在睫毛上投出一小块阴影在下面,掩盖了他此刻的神色。
“那你这样装神弄鬼…我还以为是变态”
林北态度好了一点,眼瞅着再拐个弯就到了宾馆,他摆摆手“我马上到了,你也回去吧,到家了别忘上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