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淅沥的水声中,顾棠艰难的睁开双眼,长时间的跪地,让她四肢百骸都是痛的,尤其是膝盖的位置。
骨头疼得像是要裂开。
看着背身拧帕子的男人。
顾棠心中一暖。
她撑着手肘起来,“墨司宴……”
奶猫一般嘤咛的低唤,气息很浮,配上干涩苍白的唇,弱柳扶风,好似一吹就倒,破碎的美感扑面而来。
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疼。
她还未完全起身,听见声音的他,立刻阔步过来,将人揽在怀中靠着。
潋滟的桃花眼里,充斥着关心和担忧。
“要喝水吗?”
“要。”
顾棠轻轻点头。
她跪了五个时辰,滴水未进,后边又忽然晕倒,早就渴地不行了。
墨司宴端起一旁温着的茶盏,递到女孩跟前,在清水的滋润下,她干涩起皮的唇瓣,渐渐恢复了往日的莹润。
“咳咳咳!”
喝地太急,顾棠猛地被呛到,原本苍白的小脸,在急促的咳嗽声中,变得涨红。
后背,一只宽阔的大手轻柔抚动,耳边,传来温软的触感。
“之前让你亲我的时候,倒没见你这么急色,棠棠,你是不是不行?”
带着迦南香的炽热气息,如肆意生长的藤蔓,牢牢缠绕在她的耳后。
顾棠边咳,边推开他,“我又不是男人,行不行似乎并不重要吧。”
秾丽的小脸上,满是惊慌。
心中因为他的照顾,而升起的那点子温情,此刻也消散殆尽,狗男人不愧是狗男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这种时候,还来调戏她。
此话一出,墨司宴原贴着那白嫩耳朵的唇,骤然挪到了少女的脸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根手指。
他只要低头,便能轻易做坏事。
被掐着腰的顾棠,被迫仰起头,过近的距离,让呼吸都纠缠在一起,她甚至能看见他瞳仁里自己的倒影。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她艰涩地推了推他,“我渴了。”
面对她这样拙劣的转移话题。
墨司宴又贴近几分,浓重地如同泼了墨的眸子里,漾出蒙蒙的欲色,“也对。”
磁哑的嗓音,透着别样的深意。
“什么?”
顾棠疑惑。
什么叫也对……
迎着女孩不接的目光,男人低低笑了笑,“棠棠行不行并不重要,我行就好。”
唇上一软,蜻蜓点水般。
顾棠错愕地瞪大了双眼,耳根一点一点红透了,她哆嗦着控诉道:“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