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因为她而红了眼。
感受到脖颈间滚烫的湿意,顾棠心软了,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
“墨司宴,我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为什么非我不可?”
问出来后,顾棠不自觉攥紧插在指缝间的手指,心脏更是如擂般跳个不停。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她两辈子。
前世他们之间,关系十分紧张,她自然不愿拉下脸面问,谁知后来她意外惨死,就算是想问,也没机会了。
就在她紧张不已的时候,耳边却传来男人带着气音的笑声。
顾棠咬唇,“你笑什么?”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问出来的,甚至因为不好意思问他为什么喜欢她,所以她还特意换了个说法。
很好笑吗……
不过刚才还严肃沉闷的气氛,因为墨司宴这一笑,现下已经慢慢轻松起来,逐渐趋于平日他们相处的氛围。
“笑你太笨了。”
笨?
顾棠气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心中又恼又后悔,恨不得方才没问过那句话。
她才不笨呢!
然而男人却轻而易举地钳制住那双作乱的小手,漾着迦南香的滚烫气息,将她整个人悉数裹挟住。
“在西蜀时,你救过我。”
或许是因为才哭了,磁沉的声音有些闷,还带着点酸涩的鼻音。
顾棠被他的声音勾走部分注意力,因此用了半晌才回味过来他的话。
她救了他,还是在西蜀……
顾棠拧着眉,一边侧头看向墨司宴这张脸,一边疯狂搜寻脑袋里的记忆。
不是她记性不好,是她救过的人太多,更何况有一年她在西蜀的玉龙山呆了半年多。
那段时日,她起码救了不下百人。
可他这张脸生得如此祸国殃民。
她没道理会不记得呀。
“玄民三十年,夏天,玉龙山的河边,那个时候我腿断了,你每日都来为我诊伤、送饭。”
墨司宴轻声提醒。
有了具体的描述。
回忆起来就方便的多了。
顾棠不敢置信地张大了眼睛,“你是那个整日带着面具的怪人?”
之所以称为怪人。
是因为在她照顾他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基本上不怎么说话,连面具也不肯摘下来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