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突然想起一样东西,赶紧伸手翻了出来,单手拔掉瓶塞,仰头喝下,又哺喂给了身下人。
裴沁猝不及防被他灌了一口,咂了咂嘴——
这味儿这么这么熟悉呢?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少年精壮的身子带着灼热的体温,朝她压了下来……
少年动作生涩,带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每一下的试探都紧咬牙关,隐忍着照顾她的感受。
神魂相抵的那一刻,裴沁没有觉得多疼,神思迷蒙的轻喘出声,眼睛轻轻眯起,眸子像是氤氲着湿润的雾气。
她极少露出这样娇滴滴柔弱可欺的模样,让人不由生出一种破坏欲。
勾得少年只看一眼便绷紧了身体,快要克制不住。
他喉咙动了动,抱着裴沁腰身的手微微收紧,埋在她脖颈间喘息,低声道:“可还受得住?我……我能快些吗?”
声音沙哑,带着丝丝的磁性。
裴沁眼神迷离的嘤咛了一声,拱着身子攀住了他的脖子,比他还迫不及待。
苍青身子一震,炙热的吻随即落下,一切都变得肆无忌惮。
……
这一夜甚是漫长,来来回回一直折腾到了天亮。
第二日一早还要去春晖堂敬茶,丫鬟们一早就端着水盆在等了。
结果两人好半天才起身。
裴沁打着哈欠捶着腰,一张小脸皱巴巴的,嘟着小嘴在跟夫君抱怨。
少年低低一笑,二话不说抄起她的膝窝,将她打横抱起,一路往春晖堂走去。
裴沁终于被哄乐了,搂着他的脖子,一脸笑眯眯。
两人一路穿过游廊,旁若无人的走过,完全没看到从一侧岔路走来的摄政王夫妇。
“沁儿昨晚一定过得很幸福。”
阮娆见裴沁脸上未退的红晕,不由抿嘴一笑。
裴璟珩听到这话,不由把目光投向苍青。
习武之人看的是门道,他一眼就看出苍青底盘虚浮了。
这一晚上八成没睡,光折腾了。
裴璟珩头疼的捏了下眉心。
虽然苍青是自己一手培养长大的,但……
总有种自家精心养育的兰花被猪啃了的感觉。
“啧啧!新婚就是好呀,浓情蜜意的,真让人羡慕。”
阮娆看着两人的背影,由衷出感叹,转头看了裴璟珩一眼。
她出月子已经十几天了,但这人却迟迟没有动静。
难道是老夫老妻,他腻了?
还是说,刀太久不用,生锈了?
他最近确实太累,听说南疆那边要改土归流,各土司蠢蠢欲动,局势有些不稳。
也实在难为他,拿着臣子的俸禄,操着皇帝的心。
阮娆叹了口气。
原本还有些幽怨的情绪,一下就变得心疼起他来。
等到去给裴老夫人请过安,又拉着裴沁说了会儿体己话,夫妻俩这才行礼退下。
裴璟珩照例去宫里了,阮娆则让人备车去了6宇那里。
“你身子恢复的不错,汤药可以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