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和想象中的娇软不同,这位地玄的声音很冷,只是因为情动嗓子有些哑。
屋子很黑,凌悦感觉室内的梅花香味更重了,但凌悦无暇顾及,她的心已经凉透。
微微睁大眼睛,凌悦的冷汗控制不住流了下来,这不是长公主的声音吗?
室内昏暗,唯有花香馥郁,这甜腻的味道不断轻抚着凌悦的后颈,逐渐带走神智,她这才觉事情比想象中中的还要糟糕,对方的信香没那么不堪,甚至有些强过头了。
陆姀看着门口二愣子似站着的不之客,眼里的杀意都快要凝成实质,情毒提前作本就令她不悦,但她只要像往常那样找个偏僻角落强行忍耐过去就行,没曾想被这个二愣子打破了计划。
好闻的雪松味与梅香纠缠在一起,逐渐不分彼此调和出暧昧的味道。
陆姀闻着这不属于自己的味道,体内的情毒突然强了十倍,情意逼得她那张冷清的脸上飞上红霞,眼中的积雪融化成一滩春水,她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单,力道之大差点将其撕碎。
今天怕是躲不过这一糟了。
“殿下,您还好吗?”
陆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她顶着一双盛满怒火的眼睛瞅着门口那个不识时务的人却撞见对方那一双真诚的眼睛里,恍惚间她觉得这双眼睛有些熟悉,视线下移又见对方手背上印着很深的牙印。
她愣了一瞬:“你……”
凌悦被花香冲得头昏脑胀,但手背上的疼痛让她留下了些微的理智,但说话还是磕磕绊绊:“放、放心,臣臣女,绝不、不会伤害您。”
简单一句话再配合着凌悦的样貌,陆姀已经知道眼前人的身份。
凌府那个不受宠的二女儿。
身体涌上一股又一股的热意,陆姀轻哼一声。
这让凌悦更加紧张,她轻轻吞咽了口水,觉得自己神智又要不清明,低头又是往自己手背上来一口,那模样就像在撕咬恨之入骨的仇人。
陆姀有些动容,又觉得对方可能是个傻子,不过小傻子还算长得不错。
“殿下信我,我会将您安全送到太医院。”
陆姀沉默了,她身体的秘密不能让人知晓。
她用内力将人往前一拉,顺手带上门又用杂物将此间小屋掩盖,屋内的光被遮挡干净。
一片黑暗中,凌悦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脸,浓重的花香将她淹没,察觉到自己可能失控,她又想咬自己,可双手被人钳制动不了,她低头咬不着自己的手。
按理说她早该不惧黑暗,可如今又是惶恐起来。
她不安唤了一声:“殿下。”
惊慌中,她感觉眼前人在解她的衣服,于是脑子一下就炸了。
“殿下!”
她还保留着几分理智,像是风浪中微不足道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倾覆。
心跳的声音陡然放大,对方的呼吸轻洒在颈间,像羽毛轻轻拂过引起一片颤栗。
理智消失的一瞬间,她听见对方的声音:“允你放肆一次。”
天色愈晚,凌复脸色愈加难看。
凌悦离席后便失去踪影,圣上仁慈未曾怪罪,派人一同寻找凌悦。
凌雅十分担忧,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跟着一起找,但仅是行动半柱香的时间她便咳嗽不止,只能作罢乖乖跟在父亲身边。
感觉到女儿对凌悦的在意,凌复觉得奇怪,可当他看向女儿被冻红的脸颊时只剩下心疼:“快回屋吧。”
凌雅放心不下,她捂住嘴咳嗽一声:“父亲,我在这等妹妹。”
凌复皱眉,但看着女儿倔强的眼神还是随了她的心愿,他叹息一声:“可惜未见长公主,以后可没这样好的机会。”
凌雅并不赞同:“那人太过危险,父亲还是歇了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