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一看,鸟笼里养着的都是虎皮鹦鹉和玄凤鹦鹉。
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鸡。
看到这群叽喳的小鸟。快要遗忘的回忆又被勾起来了。
*
“以后考到京大,你可以搬出来住。有没有想过怎么布置自己的房间?”
烈日正盛,薄暝脱了校服盖在两人的脑袋上。他纤长的手指拎着冰汽水,坏心眼地撞了撞她的汽水瓶。玻璃瓶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紧张地捂住一只耳朵,惹得少年笑得更大声。
午休时分,两人逃了集体午休躲到天台上喝汽水。楼道里有巡逻的值日生,要是被发现了,是要记名字的。
他还故意拿汽水瓶磕出声音,真的太坏了。
“你再这样,我就不说了。”
费南雪鼓着脸颊,雪色的脸上被温度烤出了红扑扑的痕迹。
薄暝又把汽水瓶挪了过来,费南雪紧紧抓着瓶身不让他撞,哪知薄暝突然凑近,用额头轻撞了下她的额头。
“说吧,不逗你了。”
明明是个大热天,他的额头却凉丝丝的,好像一块玉石。她的戒备和恼火被他的体温降了下去,原本不想说的话还是溜出来了:“想把喜欢的、有意义的照片挂在墙上,想在客厅摆上游戏机。嗯……还想养几只鹦鹉。”
“为什么是鹦鹉?”
薄暝露出愕然的神情。
费南雪故作神秘地笑了,她仰着头,一手抓着汽水瓶,另一手抓着校服外套。
她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因为不能养鹰,就养鹦鹉好了。你别看鹦鹉小小的,它可是恐龙的后裔呢!”
*
薄暝拉开冰箱门,“这边是种子粮和新鲜蔬菜。”
他的声音打断了费南雪的回忆,也让她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费南雪凑近看,脑袋撞到他的胳膊。他让开了,费南雪看到了密封袋上还标好了日期。字体龙飞凤舞,一看就是薄暝的手笔。
他的细心,在她的意料之外。
费南雪隔着鸟笼伸出了一只指头,有一只蓝色的虎皮鹦鹉跳了过来。它睁着圆溜溜的黑色眼睛,拿浅黄色的鸟嘴在她的指甲上蹭了蹭,然后发出了雀跃的鸟鸣。
它好像是高兴的样子?
费南雪也跟着笑了起来,结果脑袋上多了个东西。她伸手去摸,居然是一只红辣椒。
薄暝弯腰,和她平视:“蒙扎喜欢这个。”
蒙扎?是这只小鹦鹉的名字?
费南雪试探喊蒙扎,小鹦鹉啾鸣一声,好像在答应。她把辣椒伸进笼子,蒙扎果然利落的将辣椒取走,抓着吃起来了。
“这只绿色的,叫雪邦。”
“这个黄化玄凤,腮红比较大,叫马尼库尔。”
……
听到有一只原始灰的玄凤鹦鹉名叫滨海湾的时候,费南雪终于明白过来。这里所有的鹦鹉,全是用赛道名命名的。滨海湾市街赛道,就是他夺冠的地方。
费南雪转眸看他,男人专注看着鹦鹉的状态,额前的碎发落了下来。鼻梁和下巴线条凌厉,喉结也突出。
他的神态难得柔软,但骨骼线条凌厉,格外招人视线。费南雪莫名挪不开视线。
费南雪忍不住出声:“你为什么会养这些鹦鹉啊?”
薄暝刚要说话,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他拿出手机,对费南雪说:“你自个儿玩。”
然后,他比了个接电话的手势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