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七天,沈云崖在梦境里过了七天。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除了吃饭睡觉,接下来就是怎么花样作死。
是的,他第三天就开始烧了。
但他带病上阵,丝毫不怂!
他都有所求了,苍暮又怎么会推辞,沈云崖药碗一放,苍暮就能拿起另一种药把人直接拎过来。
梦境的后半段,沈云崖有了自己的意识,有很多个瞬间就像站在床边看着他们一样。
他看着苍暮始终面无表情,最多在某些时刻皱一下眉尖的脸,表示这个世界真的欠苍暮一个奥斯卡!
怎么就那么能演呢!
就搁一起快乐的滚床单有什么不好吗?
非得弄那么复杂,非要揣着那么多盘盘绕绕的心思吗?
我可去你爹的吧!
沈云崖是在自己愤怒的骂声中醒来的,醒来一脚把床上毯子踢到了地下,光着脚就下了床。
走几步才想起来昨晚这里满地碎瓷,往地上看看,也不知道是谁收拾的,已经扫得干干净净了。
穿上鞋走到门口,苍暮还端端正正的跪在那儿。
看见沈云崖出来了,也不说话,就抬头默默地看着他。
沈云崖又想骂人了。
他只当没看见苍暮,唤了一声嘟嘟,从苍暮旁边昂着脑袋就出了院子。
他不待在插花阁了,想去高总管那透透气。
南楼在身后跟上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你抓到苍暮跟别人通J的证据了?”
沈云崖一拉狗绳“嘟嘟,咬他!”
嘟嘟朝南楼“呜呜”
地摆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
南楼“嘿,天天都是谁喂你的,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沈云崖懒得理他,牵了嘟嘟就走。
南楼亦步亦趋的跟着。
“都跪一夜了,要真是犯了什么大错挽不回了,殿下你就把他剁吧剁吧喂嘟嘟。要是没多大事,跪了一夜也就行了,殿下您赶紧消消气。”
沈云崖哼了一声,“哟,你心疼啊?”
“得了吧殿下,您这是好人赖人分不清,逮人就往身上泼脏水呢?我这不是怕你自己心疼吗?把人跪坏了疼在他身痛在你心啊!”
沈云崖冷冷道“这个家没你得散。”
南楼咧着嘴笑“殿下在心里知道了就行,月钱多给点也行,就不用说出来了。”
沈云崖朝天翻个白眼“离我远点,老子现在不高兴,还敢逼逼我让你陪他一起跪!”
南楼果断闭嘴。
求情是可以的,但是搭上自己就不划算了。
苍暮这一跪,就三天过去了,沈云崖跟苍暮前些天似的,早出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