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暮摘了四个桃子下来,亲自去洗了。
国师和陈时面前各放了一个,自己手里拿着的开始扒皮。
“不是太软,但也不算硬,殿下将就吃。”
苍暮把扒好的桃子送到沈云崖手里。
沈云崖咬了一口,感叹道“真正能让人一直流连的味道,绝不是什么少有的珍馐美馔,而是在寻常食物中的与众不同。”
陈时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桃子,“殿下这话说得好,桃子并不是什么难得的果物,惟因易得,才显得国师这桃子难得!国师大人,我这话可半点不是要吹捧您的意思。”
一句话,逗得几人齐笑。
那陈时在吃桃的间隙,目光朝沈云崖看了看,倒是有了一些感叹。
“前段日子,早朝上有殿下闹了笑话,陛下很是了一段时间的脾气。几位殿下,一直到如今都战战兢兢,早朝上是半个字都不敢再吐露。迫不得已要张口,就说些无关痛痒的话,生怕把祸水引自己身上来!”
沈云崖咽下嘴里一小口的桃子,说道“明哲保身嘛,能理解。”
陈时摇头“可他们是未来大昊的脊梁,怎么能如同纨绔。。。。。。”
陈时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下来,朝着沈云崖不尴不尬地看了一眼。
沈云崖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毕竟他面前还摆着自己这个级大纨绔嘛!
沈云崖笑道“陈大人有话可以直说,过去本王闹了诸多笑话,但谁没有个年少轻狂,如今本王也不觉得那算是什么丑事。”
他话语平静,既没有为曾经的行为开脱,也没有不齿自己的过去,反而坦坦荡荡,状似平常。
陈时想到这两年几乎没有听到过离王殿下的消息,如今看来,两年时间,已经让离王脱胎换骨。
现在他身上这份不卑不亢的胸怀气度,在一众皇子中,都称得上难得!
他叹口气“我就是为大昊的未来忧心啊!”
“陈大人不必忧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殿下们也需要时间努力和进步,再多些时日,或许就能看见改变。”
陈时听见这话,眼里真是存了些希冀,“殿下所言极是,老夫是杞人忧天了!”
“陈大人是忧国忧民,大昊有您这样的人,是大昊之幸!”
沈云崖其实并不知道陈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官,但是旁边这一对师徒,向来眼高于顶,他们愿意放进府里并且赞一句“还好”
,起码能说明这人为官为人都不差。
千破万破马屁不破,拼命夸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