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政然一听,顿时眼睛一亮:“王爷,您的意思是……”
顾景书却止住了话头,压低声音警告道:“史政然,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仍把握不住,本王可以向你保证,你一定会比那女子死得更惨……”
史政然才缓和些许的神色瞬间又绷紧了:“王爷放心,下官此番绝不会再叫王爷失望!”
等送走了史政然,顾景书又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进了屋。
此时林鸢菲正对着镜子涂抹胭脂,见顾景书进来,立刻起身迎了上去:“王爷,您瞧妾身这次用的胭脂颜色好不好看?”
说着,便嘟起嘴唇往顾景书脸上凑。
顾景书平日里确实很宠爱这个妾室,但前提是这人不会影响到自己。
现如今他还在为那案子挂心,对待林鸢菲自然没了好脸色,伸手一把便将人推开了。
林鸢菲被推得一个踉跄,心中有些委屈:“王爷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妾身涂的胭脂不好看?”
顾景书冷冷扫她一眼:“你有那涂脂抹粉的功夫,不如多约束一番身边人,莫要整日给本王惹祸!”
林鸢菲的小脸瞬间耷拉下来:“王爷今日这是怎么了?怎地竟说些妾身听不懂的话?”
顾景书阴郁着一张脸:“你还有脸问?你弟弟强抢民女,害人性命之事如今已传得满京城人尽皆知!
他们一个个吵嚷着要父皇彻查此事,如今本王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皆是拜你那好弟弟所赐!”
林鸢菲吓得浑身抖,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她顾不得其他,扑腾一声就跪了下去:“王爷,怎会这样?那事不是已经过去多年了吗?又怎会闹到陛下面前?”
晋幽王冷笑着看向林鸢菲:“你问本王,本王又该去问谁?他们都说你那个好弟弟是因为有本王为他撑腰,才敢仗势行凶,如今父皇要求彻查此事,你那个弟弟,怕是保不住了。”
“啊!”
林鸢菲尖叫出声,浑身瘫软倒在地上。
待回过劲来后,她匍匐着爬到晋幽王身边,拽着他的衣袍哭喊道:“王爷,求求您救救他吧!妾身娘家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他不能死啊,王爷,求求您了!”
晋幽王叹了口气,弯腰扶起林鸢菲:“菲儿,那既是你的亲弟弟,本王自然不会不管,只是如今此事牵扯太大,本王也只能尽力而为。”
若史政然那边一切顺利,他倒也不必将人推出去。
可若是那边出了岔子,那他便不得不找一只替罪羊了。
“多谢王爷!”
林鸢菲像是失了魂一般,只知道抹眼泪。
春山酒楼,柳沐倾瞧着被烧得一干二净的三楼,心中甚是满意。
如此一来,她便不必再担心被侯爷现密信之事。
待事情处理完毕,柳沐倾上了马车便想赶回侯府,这时,雀二拍着翅膀落在柳沐倾身侧。
“姑娘快别回去了!松涛苑传来消息,陈氏下了命令,要您去松涛苑侍疾,赵妈妈已经去悦兰苑寻你两次。
而且陈氏已经安排的丫鬟在侯府门口等着,只要一见到您回去,就要立刻将你拉去松涛苑,跑都跑不了。”
柳沐倾冷笑一声,府里这么多丫鬟,陈氏却点名要她去侍疾,不就是摆明了想折腾她吗?
更叫人生厌的是,陈氏身为婆母,从身份上便比自己高了一头。
若自己不从,她定然会拿“孝道”
往自己头上压。
自己可不能如了陈氏的意。
柳沐倾唤了一声还在外头收拾的梅霜:“梅霜,今日我便不回府了,你去府里给我收拾几件衣裳,这几日我要宿在城郊的庄子。
若是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