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菖蒲因为出任务胳膊受伤,得到了几天养伤假,江听夏还抱怨人都被火药炸伤了,就给几天假,厉菖蒲却还觉得给假多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耽误他工作,可被江听夏一瞪,厉菖蒲什么话也不说了。
在家里待了几天,每天按时吃药换药,江听夏却忙得很,还要去文工团上班,厉菖蒲在家待的无聊,就会去团里逛一圈。
厉菖蒲也不是要打扰江听夏工作,就是他前几天到团里来,钱团长打趣地说了一句,他说:“现在团里每天都有好奇的男兵围着,就为了看江同志一眼。”
厉菖蒲听见这话,只哦了一声,看着江听夏笑了笑,似乎全当是一句玩笑话。
只是他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意得很。
所以,这几天他有事没事就会到文工团一趟,迈着步子在团里逛几圈。
看吧,那些一脸稚嫩,眼神满场乱飞,看他一眼心虚得魂都能被吓飞的,准是奔着看江听夏一眼来的。
看江听夏这么受人欢迎,厉菖蒲心里越来越不满,寻思着能不能找个机会让江听夏别到文工团上班了,只是这话想来想去也不能开口,这话一说,显得他一个大男人多小心眼。
厉菖蒲只能把这话憋在心里,见了江听夏跟心里没这事一样。
只是,这次他刚进了江听夏他们排节目的大厅里,就看见了一个人,谢友恒。
这次他倒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谢友恒正在跟江听夏和周莹莹站在一块,完全是朋友之间相处的样子,厉菖蒲见三个人简单说了几句话,江听夏和周莹莹似乎急着排练,就离开了,重回台上排练节目。
厉菖蒲站在远处没有上前,可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他看见谢友恒靠近江听夏就气不打一处来,更别提他时不时偷瞄江听夏的眼神。
上次在医院,厉菖蒲就完全洞察到了谢友恒那点小心思,可以预见,要是他哪天真死了,谢友恒会迫不及待凑到江听夏身边去。
他时刻妄想取代他的位置。
这让他很不爽。
在医院的事情,他还没找谢友恒算账,他竟然还敢以什么朋友的身份往江听夏跟前凑,厉菖蒲简直怒不可遏,拳头都握紧了。
厉菖蒲放慢脚步走过去,眼底少见的带着戏谑的笑意,是不耐烦恼火的模样。
等厉菖蒲走到呆呆站着的谢友恒身边站定,他双手抱胸,先是看了台上的江听夏一眼,等江听夏现他,朝他笑了笑,江听夏用口型告诉他,手指比划着,“等我一会儿,我这边忙完就去找你。”
厉菖蒲看着台上的人笑,他一样用口型回应她,“不着急,你忙,我等你。”
厉菖蒲半天不说话,谢友恒却觉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一直目视前方,自然把刚才江听夏看见厉菖蒲的时候,笑靥如花的模样,尽收眼底,谢友恒眼神更加黯淡了几分。
“队长……”
谢友恒刚跟厉菖蒲打了个招呼,就被厉菖蒲伸手揽住了肩膀,带走了。
在外人看来,两人勾肩搭背,完全是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可谢友恒却咬着牙,忍着肩上铁钳一样的让他窒息的力道。
刚走出大厅,厉菖蒲立刻放开了谢友恒,谢友恒人还没有从厉菖蒲骇人的压迫感中缓过来,人还没有站定,脸上就重重挨了一拳。
谢友恒捂着脸踉跄了几步,抬眼看向厉菖蒲。
厉菖蒲铁青着一张脸,拎着谢友恒的衣领,把他磕在身后的墙上,“知道我们结婚了吗!她是我的女人!”
厉菖蒲拳头一下一下砸在谢友恒胸口上,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怒火和隐隐的质问,“你心里在想什么!”
挨了一拳,谢友恒好似整个人破罐子破摔起来,他看着厉菖蒲,就这么承认了一切。
“你知道,我喜欢她。”
他这样赤裸裸的挑衅,彻底激怒了厉菖蒲,他控制着谢友恒,眼神猩红,露出来的手臂青筋暴起,肤色也变红。
厉菖蒲一拳将人打倒,谢友恒摔倒在地上。
他擦了一把嘴角,抬眼看着站着的厉菖蒲,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此刻,他眼角眉梢都放松下来,甚至还有一直憋在心里的话终于可以说出来的畅快感,“我喜欢她,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她跟你的关系。”
厉菖蒲冷着脸,森森然冒着寒气一样,“所以,我给过你机会。”
早在谢友恒喝醉了,吐露心意那次,厉菖蒲就给过他机会,那件事情之后,他没有在谢友恒面前提起过这件事,直到,他把江听夏带去医院。
他看着江听夏的眼神和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同为男人,只看谢友恒在医院门口看江听夏的眼神,厉菖蒲就知道谢友恒心里在想什么。
谢友恒忽地笑了,那笑里带着几分悲凉,“我从一开始就没机会。”
他说:“我放弃了,不过,不是因为你们结婚了,是因为她眼里没我。”
谢友恒在他面前这样大放厥词,厉菖蒲瞬间满腔怒火,他走到谢友恒身边,把谢友恒拎起来。
这时,厉菖蒲耳边响起江听夏的声音,“厉哥,谢教官,你们在这儿干什么?”